了塞不下的担心和忧伤。
“妈就像是一个犯人,”山风阵阵,凉凉的拂过脸面,字为一再地思考着,“可是作孽的究竟是我啊!”
她站在门口,重复着千百年来慈母永不衰减的热情与盼望,还有担忧,还有毫不吝啬的付出。字为时常地想着,母亲以她们矮小、瘦弱的身躯,守望着孩子们的回归,那个艰难而又不知疲乏的过程,不正是一个心写的“囚”(人在门中)字吗?他忘不了那眼神,虽则只是略略地扫视,可那里面,却蓄满了太多太多的内容,像伤心,像担扰,像落寞;像害怕,像惊吓,像焦虑;还有无怨无悔的等待,或者常常是带着遗憾,却只能独自默默地离开。尽管他们最终重返,却只能是一个人伫立秋风里,悼念在坟外。就像余光中的诗句,横陈在面前的,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呵在里头”。同样的,作为一字心“囚”,这也同样是一个经典的镜头剧作,重复了,并且仍将重复着,守望的门庭,永远都有母亲的守望……
014
傍晚时分,字为缓步地走下山去,相比以前,今天算得上特别地早了,脚步已经有些轻快。烟囱里袅袅的炊烟冉冉而起,偶有歪斜,但一瞬忽又直直地蹿了上去,四向散开,消逝于暮空当中,全无了踪影,惟有借助继续漂渺而起的烟云,方能想象出那已经溘然而去的炊烟走向了何方,然而只是大概一说。
四下里一时一片静寂,只有山风穿林过叶时偶尔发出的碰撞,沙沙地响着,一时又都连成一片海洋,那感觉有如看见了水面上层层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去,相互碰撞在一起,叠合到一块了,却又并不立即消失,两层涟漪从外到内,圈圈相交,外面的刚破成椭圆了,里面的那一圈小点的又膨胀了一下,接着相交在一起,并又是一个好看的椭圆。然而每一次相交时,里面的那一圈都要比外面的那一圈要小,直至波心相拥在一起,完全叠合了,显出一个平静的镜子来,随着水面轻微抖动,那是“波心荡,冷月无声”的佳境。然而上下一晃,才又稳住了,慢慢地,平面渐渐变宽变大,仿佛一个在水面上搭成的平台。于是那些无数的椭圆并又扩散开去,变圆了,也变大了,形成一层新的涟漪,继续向外荡漾着,并又与其它的层层扩散而来的涟漪相交混,如此相往,几乎所有的波心都叠合了,那水面始才恢复了平静,只有岸边仍有些许的微浪,留有椭圆的雏形,在与大地亲近时,作了最纯朴的扳依。
四下里一时又是一片静寂,只有山风穿林过叶后留下的碰撞,沙沙地响着,并且消失而去。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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