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尴尬的,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地靠上去,但又要保持着细小的距离,并且离着很近。十分羞涩地,展露着幸福的浅笑,也许太热。也许经人介绍才认识不久,脸庞却浮起一丝红晕,很腼腆地笑着,像初夏时节,那水面上待放的莲荷,远处的暑气一阵阵的吹过来,掠水时又带上了潮,然而只有年轻的荷,才能完整地感知着这种空气的湿度,盈盈地。只是在对幸福的收敛中,风荷始终把持不住,反惹了水面上一圈圈鳞鳞的波纹,给人更愉悦的向往,却也使观荷的人,徒增不可及的愿望。
这是一种神经,并且被那种青春的感觉牵扯着,想到了周敦颐的名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其实质,也只是空有羡鱼情吧。
字为静静地转过头去,看见了亦书讪讪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法明确,并且又不敢在表达中求证的心情,含混得,简直是非呆即傻。羡慕?忌妒?还是在畅想?
大概,若是需要,字为想他们的心情是在一起的,也愿意为自己的将来撑起一片天空,为自己的幻想建造一幢别墅,用以栖息曾经的心伤。还给父母,还给兄弟,还给爱人,一脸的幸福,一口的开心,一世的美满……
要等的人总是要从人海的茫茫处姗姗而来迟,除了傻傻地伫立,等待中的人别无归依。值得你去守望的那个呢?却又早早地匆匆离去,消失在人海的盲流中,留下无奈,只得了多情的徘徊……
这人海,多少的等待;
这人海,多少的无奈;
这人海,多少的情怀……
“来了”,田爹挥挥手,“这里,这里……”
粗重的嗓子,干裂地从熏烟的喉咙里冒出来,比农忙时节的正午时分,站在垸前喊爸妈回来吃饭更焦灼,更凝重。那是字为小时候最复杂的记忆,刚从阴凉的房子里走出来,却又得头顶近40℃的烈日,整个世界都在燃烧着。然而父母却作了那燃烧中的焦炭,几次都是在哑着嗓子喊完了他们,自己却早已呛满了泪水……
“在这里,在这里——”
田爹继续嚷嚷着,粗黑的胳膊,把宽大的巴掌举过肩头,五根手指粗糙得如同栗树皮一般,却又像极了凋谢的枝丫,光秃秃的,呆立在空中。字为突然想起了枯死在村头的那棵老树,孤零零的,挡了一世的风雨,却只给自己留有落寞和无助。被风撕断的树枝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溃烂的伤口,并且还有一截早已枯黑的老皮,垂立着,如玄鬓,摇晃在空中,摇晃在风里。没有挽起的袖子,这会儿耷拉着,是最后一片眷顾着老树的秋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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