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次次地在自我的战斗中,才完成了他人格与灵魂圆寂般的凝炼、净化与提升!这或许就是他生命容量里,密度最大的核心意义所在。字为铭记于心,按捺住内心的涌动,却无法放下手中的书,因为一个史铁生,他第一次有了爱不释手的快感。
老师也几次地提示着字为,认为倘若将史铁生追索到精神的世纪变迁中,至少是一个民族对时代负责,乃至一个时代对民族的要求,良知付诸践行的缩影,尽管其同时也丑化了某些时代与民族窒息下,背叛的行径。但这种揭示已远远超越了揭示作为提醒的表层含义,并且蕴含了警示的全部寓意。理想的憧憬,到精神的跌落,进而是灵魂的苦寻,构成了他“命运”思索的自我拯救的全部。除却其本身的固顽不通,或者他将是惟一的一个没有背祖弃宗的子孙!从这方面来讲,史铁生已完全不是一个仅仅只具有普遍概念,甚至个别意义上的文学家!他至少首先是作为文学家的文学家而存在,并以之为创作意愿,这是基点,也是天堑。
然而,朴素价值追求的自我奋斗,已经剥离于社会正义之外,这是不争的现实,读着那些寓感性于理智思索的文字中,对照现实,字为只得愤然地承认,并且不得不默默地承受,所有来自外界的污蔑与误解。但是,一旦当世俗公然而且愈衍愈劣地登上社会与历史舞台后,误导的正是大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群丑狂欢!然而史铁生独立出来了,物欲于他而言,是对为精神者之物用的炼狱,也是对为精神者之精神的殉道,还是对为精神之精神的涅磐,更是对精神之为精神的超渡……
072
“人最难战胜的是他自己;人最难认识的,或许也是他自己了!”
史铁生是一个奇迹,然而似乎又是一个注定了的悲剧。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药店门口了。是猫爹领着他们去的,这店较为偏远。
“创口贴!”猫爹一口乡音,不过听起来竟也有点汉味。
“什么?”坐在柜台里面的年轻女人,懒洋洋地,撇过眼珠子来问着,像刚上过坟地的寡妇,无精打采的。这女人讲的是普通话,好像也不是本地人。
猫爹一身“工作服”,裤腿、袖口,便是水泥一类杂物,脏兮兮的。灰色的领口皱巴巴,伸出老茧重重叠叠的手去,指指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再次地说道要创口贴。
“邦迪——创口贴!”字为有些不痛快,心里暗骂着。
“5个——三块五毛。”直了直腰,大半个脑袋从柜子上竖了起来,放下创口贴后,张开的五指就一直摆布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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