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慎言饶有兴致地听着:“听起来很有道理,看不出来你的思想还挺深刻。”
叶知我自嘲地笑:“我哪有什么思想,这都是切身体会。”
“切身?”乔慎言的酒杯在唇边停了一下,慢慢地抿下去一口,“这么说,叶医生以前也曾经是一个这么单纯的人?”
“我?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叶知我没听清乔慎言这句话里‘以前’和‘曾经’这两个相当别有用意的词,掩饰地笑着。只是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水准极低,实在找不到打岔的话题,干脆就端起面前的空酒杯:“这个梅酒味道真不错,再给我来一杯。”
一旦开了头,后头就不容易刹住。坐在这间雅致的水厅里,听外头的箫声,看满湖莲花。一张圆桌两杯梅酒,叶知我抿一滴在舌尖,品着酒香里透出的梅花清香,两边脸颊上泛起一些潮红。她一手托着腮,斜着脑袋看向乔慎言,脸上挂着的轻笑仿佛刚刚乘着风从很高很高的天空里飘下来,还没有完全落地,还没有沾染尘埃。
乔慎言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饱藏用意,他的酒一杯接一杯不停,看着叶知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晰。这个女人要么是心机极深大巧若拙,要么就真的是这么憨纯,已经在现实里破得头破血流了还在用一双孩子的眼睛看世界。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她?乔慎言飞快地挑了一下眉,目光从叶知我轻笑的眼角滑到她轻笑的唇边,心里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渴求。
圆桌不大,他修长有力的手臂伸过去,轻轻松松就可以覆住叶知我正在把玩空酒杯的右手。温热的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那种陌生的触感让叶知我的手一震,慌不迭地缩了回去,白色小酒杯掉在桌面上,格啷格啷响着转了几个圈。
那只落空的大手丝毫不觉得尴尬,它利落地向前一个挺伸,牢牢抓握住叶知我急切想躲开的手。五根合拢的手指是那么坚决,叶知我试了两次没能抽出手,有点不知所措地低声嗫嚅着:“乔,乔先生……”
乔慎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叶知我,本来就低沉的声音,这一刻听着更低沉:“那天在电梯里,他叫你,你你……”
叶知我的脸在乔慎言的注视下渐渐发白,酒精薰起的红晕消失不见,只有嘴唇被咬得发红。心里的警铃倾刻间响得震耳欲聋,她在他的视线里找不到藏身处,不得不硬着头皮地迎上去:“太晚了乔先生,我要回家了!”
乔慎言感觉到她的手也开始变冷,这如果不是心虚的表现,那就一定是在害怕。他看着她每根手指上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医生这个职业吧,她不象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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