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酒壶浸在盛着热水的瓷瓮中,很快就溢出香气。重阳糕摆放在盘中,每一块上头都有用芋头雕作的“黄菊”,菜色简单,让人一看就有胃口。宫婢们退下后,皇帝亲自动手给乐歌盛了碗粥。粥已熬化,带着当季桂花、栗子的清香。
乐歌将粥捧在手中,半天未动。皇帝也不说什么,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脸就红起来了:“申儿虽已袭爵,可到底没有根基,他是从白府出去的,让他唤子盈一声姐姐,也不算委屈。”
“白家对申儿有再生之恩,岂有委屈之说?申儿有白美人这样的姐姐,是福气。”乐歌垂眸,说话的声音有些低。
皇帝凝视着乐歌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微笑道:“我想你不会反对,便替你做了这个主。” 他夹了一块鱼肉,轻轻放在她碗中:“申儿封府那日,宅中张红结彩,爆竹声响了整整一日。那老宅,你何时想回去看看,我陪着你。”
乐歌想了想,开口道:“既如此,那就三日后去。”
三日后是太史令掌算的御驾亲征的吉日。说是伐星遇天辅,利征伐,主大胜,上上吉。内廷之中人人都知道的事,皇帝不信她会不知道。他只当她在使性子,心中竟起几分缠绵之意,放下酒盏,握紧她的手,双目灿亮若星:“等我归来,便陪你去。”
乐歌并未挣脱,突然问道:“邢氏以身家性命博这一战……若燕国趁乱出兵该怎么办?两军对峙时,你又拿安柔怎么办?”
“你放心,燕国此时无暇出兵。”皇帝先是笑笑,看了乐歌一眼后,笑容敛起:“能怎么办?”他放开她的手,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安柔是我妹妹,我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邢度舟从来不做无利之事,他既带安柔走,自然会趁机相胁。”乐歌深深看了皇帝一眼,眼圈微红:“只怕到时候,为了一城一池的得失,你就会忘记了,她是你的亲妹妹!”
这句话太过尖锐,刺得皇帝遽然变色,腾地立起。可他到底没有发作,终于又坐下来,强笑着说:“你看你,酒还未喝,就醉了!”
乐歌实在厌倦了他这种粉饰太平、和稀泥的手段,冲动之下,张口道:“我醉了?”她呵呵发笑,顿时泪光闪闪;“我倒是真想醉了!可惜我从来都太过清醒,既不是睁眼瞎子,也学不会难得糊涂!先是雍王,再是安柔……在你尚隐心中哪有什么手足之情?利益当前,再无其他!若说邢氏鄙劣,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长久压抑之下,这番怒骂,似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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