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许菟只觉得浑身被硌得难受——实在是太瘦了,原先好不容易被老大养出的那么点肉,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掉。似乎,只剩了张皮覆在了那副骨架上。
“兔子姐,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女孩伏在她肩上喃喃,语气里俱是惊慌和迷茫,“阿远他……他是因为伤口太痛,所以才会那样的,对不对?就像有些人还没睡够,就被人吵醒,会很不耐烦的,对吗?”
“一定是我刚才太任性了,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还在哪无理取闹。所以,他才生我气了,对吗?”
“他只是生气了,不是不要我了,对吗?”
“……”
“对。”
“恩,我就知道,阿远他不会不要我的。”
女孩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幽微的笑意,如雪地里突绽的花朵,却开得有些勉强,似乎只要一阵寒风吹来,就会萎地。
“兔子姐,我好累,我想睡一下。”
许菟微低了身子,将鱼沫一把抱起。
明明是跟她差不多高的个子,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许菟只觉得心里难受,想快点逃离这个房间。
她把鱼沫放到病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鱼沫乖,睡一觉,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确定鱼沫睡着后,许菟便关了灯,几乎是逃出了病房。靠在冰凉的医院墙壁上,大口喘着气。眼眶湿热的厉害,她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因为她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然消瘦沉默下来的女孩。她不敢告诉她:对不起,鱼沫。即使天亮了,一切也都不会好起来。
鱼沫在一般情况下,睡眠都很浅。但是她每次哭完后,头都会很痛。再加上前面的自我催眠,所以睡得特别沉。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有个浑身裹着纱布,坐着轮椅的男人,在她的床前守了一夜。她更加不会知道,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里,有着怎样的哀痛和绝望。
有人说上帝是只傲娇又别扭的小受,因为他总是在发现人们心中的不舍时,故意让时间走的快一点。
黑夜将去,黎明将至。不管有多不愿意,离别的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男人倾身轻轻吻去女孩在噩梦中流下的眼泪,大手不舍的抚摸着女孩憔悴的脸庞。门外响起催促的敲门声,男人停在女孩脸上的手不易察觉的颤了颤。再次倾身过去,在女孩樱桃色的唇上,印下一吻。寂静的房间里,是男人轻不可闻的道别:
“对不起,我大概……要失约了。”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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