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乱”。
残军交于部下,定北王只携侍卫二十余人,赶赴定州。
此时的皇都,大雪纷飘,肃杀一片。
景安王府中却是与往日不同。景安王妃于元新二十三年除夕夜诞下麟儿,圣上大悦,赐名“炻”。
太子与景平王虽已娶妃,却无所出。林炻,皇室三代中的长子,为多灾多难的二十三年添上最后喜色的一笔。
恪泽已是几日不理政务,陪着侧雪,累得秦伟三人只得在王府中住下,不眠不休,或调粮,或遣将,处理前线事务。
炻儿犹在襁褓中沉睡,侧雪乌黑长发半披着,俏然活泼的脸蛋如今多了一分为人母的沉静。倚在床头,看丈夫逗弄儿子。
“眼睛像不像我?”恪泽轻抱儿子,生怕将他弄疼。
“才不,像我!”侧雪探过头,注视这看不厌的爱子的睡颜。
“姐姐在的话,不知有多欢喜呢!”神色愀然。
恪泽坐回床边,将侧雪搂在怀中,闻着发香,低声安慰:“别急,我们必能将你姐姐寻回来。”
这馨然一刻,侧雪在丈夫怀中点点头,忍下了泪水:“姐姐说,有人能更好的照顾我,她就放心了。可现在,她要让多少人为他伤心?”
秦伟轻叩门:“王爷,前线来了急报,李晨远已在笤水一战中被击毙。”
恪泽双目陡亮,抚着侧雪的脸:“我去去就来。”
“太子那边呢?”
周礼答道:“似乎要调动京督守卫,和蓟北提督庞瑞关系很是密切。对,泰王的事,不似几月前,反倒不大在意了。”
曹羡素来寡言,此刻却突然开口:“定北王留下的三千兵力,抽调一半进城,护卫世子!”
四人脸上掠过相似的忧色,小世子一出世,便是在风口浪尖上阿!
萧行野于定州外和穆惊飞会合。王军并不知道,李雄州已然病重。
黑暗中,四万余人马集合。
“王爷,可要强攻?”
参横月落,角声哀咽。
“不,”萧行野沉静若水,“且等一晚。”
翌日早,上至权贵,下至百姓,皆见世子尸首悬挂于城外。
这一战,定北王甚至没有出手——这在他几年的征战中是绝无仅有的。
“此时的李雄州,已不配做我的对手。”这是他在看着李曲鸣斩下定州守将的头颅后抛下的话。
一代枭雄,灰白脸色,卧在床上,全不复当日彪悍。
“此人已废。”萧行野冷冷走开,再不看一眼,只命押送刑部。
再一月,所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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