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忧国忧心的臣子们看中的是景安王的贤能。太子虽说并无过错,但因泰王的猝死不免被人猜疑,微弱的“历贤不立长”的声音开始响起。 礼仪之争。已经不是简单的外交之争了。
若从辈分算,巴格便是丹纳哈的叔叔,六十开外,鬓角生霜,却毫不减英迈之气,向着皇帝半跪叩首:“巴格奉大汗之命,向皇帝陛下请安,恭祝龙体安健,以示两国友好。”
“来使为何不行大礼以敬吾皇?”一旁的礼官却得太子授意,毫不容情道。
半跪礼节是蛮族除对汗王外所行的最高礼,而在以巴格的地位,即便见了大汗也无需行此大礼,心中更是绝无向皇帝行大礼之意,一时间僵持住,很是尴尬。
“果然是未开化么?这等礼节也不懂。”不大地声音传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惊得巴格脸色一变,神色更怒。萧行野转目一看,唬得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礼部侍郎曾孝猛地低下头。
皇帝轻咳一声:“罢了。”
“既来吾国,来使却不依我朝之礼,则吾堂堂天朝颜面何存?”似乎看出了皇帝的犹豫,太子言谈间冷若冰霜。
老英雄却是尴尬的立于大殿中央,心中羞愤交集,原本准备好的说词一时间也全然记不起来。
“巴格亲王,久仰大名。”左侧走出的青年男子,右手交胸,半跪于地,用的是蛮族中晚辈对长辈的敬礼。
巴格凝神半晌,“定北王?”
“是。”萧行野抬头,“亲王与我父亲旧交,我以小辈之礼待之,以示敬意。”
所谓的旧交,便是战场上的旧识,虽是敌仇,却无妨英雄间的相惜,萧骋虽死于蛮人之手,却豪迈一世,见识迥异常人。
眼前的男子,即便半跪,却依然气势逼人,震慑的并非蛮族的老亲王,却是身后太子一系的弄臣们。景安王一直没有表态,可萧行野的一跪,清楚地表明了谁再挑衅,便是和定北王过不去,即便太子也要收敛几分,何况他人!
巴格豪爽之人,忙忙的扶起。蛮人们可以不知皇帝太子,却绝不会不知道定北王这个响当当的名头。
“既恨且敬”,后代蛮人祭司写下了这个词。恨他战场上若血色休罗,夺取无数族人性命,敬他不世名将,行事光明磊落,又一力促成两国之和——后话不提。
“蛮人心中嗜血的恶魔,汉人心中不败的神话。”便是巴格,也清楚这一跪份量之大,挽回了自己和蛮族的颜面,当下也抛开计较,转向皇帝:“大汗派我带上礼物数件,赠与皇帝陛下,并有意与贵国和谈,开互市。”
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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