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汁慢慢涂抹指甲,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恪润并不抬头,只应了句:“怎么?”
芍水微微一笑:“父皇是不是……”顿了顿,只道:“听说景安王和定北王日日进宫议事。”
景平王清俊的脸孔抬起,滑过若有若无的笑:“王妃对这个很有兴趣么?”语气平稳得竟让芍水恼怒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恪润站起身,立在妻子身前,扳起芍水的下颚,此时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眸却有一丝疾疠之气闪过,只那么一瞬,却唬得芍水闭上双眼,耳边却是低低的声音:“这几日,你好自为之。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无人得知。”双唇在妻子脸上一擦而过,便听有人敲门:“王爷,胡先生来了。”
恪润放开手,匆匆出门。
这是怎么样一个人?自己究竟看清了他几分?他不理俗物,却又将一切了然于胸。当年与定北王婚事无果,明知和自己的婚姻是无奈之举,他却坦然受之,不以为耻,后来家中坏了事,他却一力担下保住了自己……芍水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指上鲜红的汁液,猩似血。
去往恪泽府上的路中,萧行野还是颇有些按捺不下心境的。只是想看看好友如今会怎么对待他,无奈或者是全新的活力?然而看到恪泽时,萧行野却是微微一怔,眼前的男子,坐在椅上,轻皱着眉,那片沉静,全不似往日的洒脱雅然。
恪泽略一抬头:“来了?”,镇然若定,好似经过了数十年的磨砺一般。
萧行野淡淡扫了一眼,也不说别的,直接道:“庞远你怎么看?”
“先时以为是大哥的人,现在看又不像,交谈过数次。”恪泽沉吟着,“我心中却没把握。”
萧行野叹口气:“眼下已是风雨欲来,太子不能把我调去边关,又听到了那些风声,实在是要有动作了。只是庞远手中握着三千羽林禁军,我又难以插手,只怕……”
“眼下不能动他,即便他是大哥的人。”恪泽突道,“京城防卫一动,便是瞎子也知道要有大事。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也是,只能后发制人了。”萧行野苦笑,语气却是沉稳:“倒好似我们要谋逆一般。”他与恪泽开惯了顽笑,也不在意,“如今三万大军驻在城外,只等十五那天‘勤王’了。”
恪泽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低头喝了口茶。
“皇上……怎么说服你的?”
“这世上,没人能说动我。”恪泽微摇头,语气却是傲然:“除了我自己想通罢了。我若不入地狱,便是这芸芸大生入地狱,孰轻孰重,我还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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