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又说了一些寄予厚望的话。
皇甫荪跟着把何政委一家送走后回来,宿舍内已挤满了人,也早吵翻天了。雷珏和吴吟进去就指着才出现不久的同学说:“才怎么都像兔子一般逃得无影了?”冯甘问:“别的宿舍的人知道后,不也没几人留下吗?”冯大申早大叹开了:“啊,何政委及其父母居然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看他,真了不起。”吴清仁也说:“不仅有冬天里的衣服,还给了两百元钱。”屯块叫说:“发达了,发达了。”郝逸笑说:“哥儿们,请客,那钱可够我们吃喝一顿了。”皇甫荪一脸愧色,掏出钱说:“要就拿去,我还真不想接呢。”石磊笑说:“他妈的,这么多钱还不要,你不要我来要。”伸手去接。杨华拍石磊的手一下,说:“你还真不客气,真个去接,若有本事,自己去要来花,别在这儿丢人的好。”石磊大怒,哼了句:“妈的,关你屁事。”杨华没听见才没起战事。秦山早将手搭在皇甫荪的肩上,笑说:“还是你不错,却不知是用什么手段将人收拾得如此服帖。”皇甫荪的怒气立时上了脸。孟翔笑说:“人家那叫能说会道。”孟天珍笑说:“人家桑葚也是会来事的,也没这般运气,看来,还是他更胜一筹。”桑葚将杯子洗后还了,觉皇甫荪眼中无名火直冒,忙笑说:“来看了他,就等于来看了我们。”吴吟等人也多说是。屯块笑说:“既是这样,我们应当分享前来探视的喜悦。”就发书桌上的水果。吴吟、霍德和桑葚外,都抢成一团,最后仅剩下塑料袋及包装壳,没抢到者,均十分眼红,多心有不甘的笑看两眼得胜者才离去。
皇甫荪不想收起何政委及其老人送他的衣服,有些担心别人说他无心,才懒懒的放入行李袋。他本想睡一会的,然而睡不着。他觉得冯大申等人的言词及表情,连怕是嘴角的一撇,对他都是一种毒辣的讽刺,尤其是那贪馋眼神。此刻,这些人并没有在面前,也觉得这些人眼中射出的是一把把利刃,正慢慢刺入他的肌肤,甚至深入心脏,又痛悔没有拒绝,或者拒绝了却并不彻底,因而忽然意识到身上存在一种缺失:心里本是认为不可、也不愿意去为的事,只要他人坚持几次,或者仅需一次,都会改变主意同意,接受,由此带来的不便及痛苦,淡化它们的唯一方法是窝在心里。他有时太痛苦了,又发誓说下次断不能如此行事,可真又遇到时,仍以曾经的态度对待。他将头紧贴着被褥,泪水不住溢出,又憎恨自己没有一点决断力,又肯定这是他的致命弱点,却又不知如何改变这种现状。他中的懦毒已扩散到骨髓了。因为在没有人性的特殊时期期间,皇甫荪的父母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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