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声爹娘呵。
天元正年的这个冬至,是这样的冷,是这样的惨白无力,她身形不稳,这些压抑在她心口上的疼意,让她吐出一口腥红的血来,红与白,原来才是最触目惊心的啊。
她不能开口说话,是因为她的身上得了一种病,一种心口不断灼烧的病,就好像她的灵魂缺了一道口子那般。有病,有病呵,她不是健康的姑娘,所以,父亲没有必要为她,而不能活着回来。
即墨予漓微微一动,也不敢动手碰她,她的灵魂还未恢复,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百花盛开之际,一切,许是都不远了吧。
☆、第二十四章 冬至
天元正年的最后一个冬天,雪下得很大,整个齐国国府都成了一片的白,晋若殇坐在朝雨阁的二楼上,思维并未放在即墨予漓授的红颜赋的书简上。
冬天过了,就快要到春天了,自那日接了圣旨之后,她看到父亲的机会变少了,每一日出入府内的是各部的将军们,漆黑的盔甲在白雪里头,显得异常的沉重,跟堆在天那头的暗色云彩一样,压得人的心头十分的不安。
即墨予漓看着晋若殇的侧脸,浅绿色的棉布长衣,在白雪落下之际,让他觉得分外的冷,阿若最适合的,便就是那一片浅浅的红,而绿色,使得那原本闪着光挺光亮的脸上,透出了一些的惨白和无力。
是为着第二年的春天那场南征之战吧,他将竹简搁在了铺成着白色锦布的木桌子上头,墨色的字迹落在木头简子上,摊开在目光所及之处,但他的眼波,却是直直放在自我沉思的晋若殇身上。
无法言语的阿若,十分的安静,如果不是身子立在此处,他会认为自己是在对着寒冷的气息言语,他开始怀念起以前的阿若了,哪怕是身负千百创伤,也依然傲然挺立,言语,永远是那般的顶天立地。
‘唉,看得太过于重要的,并不一定是好事。”这样安静而又冷凉的雪景之图被即墨予漓的一席话打碎,晋若殇的身子一动,像是听到了他所说的那般。
没错,她是听到了,而且听得异常的清楚,父亲疼爱她,她万分的了解,可是母亲啊,那样贞烈的女子,每每看到她都是以泪抹脸,不是她要看得过于重要,而是,这一切在她的心底深处,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的大树。
树根连绵无长,又怎么能够不重了呢,她看着那纯色的雪花朵儿一片一片地往下落,这样的雪景,明年还是依旧会出现,而人呢,沧海桑田之时,可还站在原地不离开?
她将手指伸了出去,有雪落到她的指尖上头,接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