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掌心的温度,随即化成了一滴透明的水珠子,顺着她的指间往下掉,雪尚且感受得到温度,更何况是人呢。
爹,娘,这两个字,她想要喊出声来,却无奈喉咙如火一般的生疼,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都没有办法,还是不行么?是她无奈,还是苍天的捉弄,她说不清楚,许是前生太渴望于爹娘了吧。
她回过神,走到了木头桌子边,将那墨色的毛毫握在了指间,她提笔,将小楷印上了木简上,“这是最后的冬至了吧。雪入府内,在此刻看到,只是催命的符咒了,可笑的是,我竟然连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即墨予漓看着晋若殇递过来的竹简,字迹娟隽秀美,跟她的面容一样,美丽得无以伦比,字迹的力度与技巧,在于后天的不断练写,阿若无法言说,必是用毛毫将这些字写了不下数以百遍的吧。
无法说出来,他是知道的,但他也并不知晓菩萨这是因何如此,他问不出口,他一问,便就是一句想害死她的回答递了过来。
司雨的天神司了雪,将天地的暗黑之影尽数涂成了雪白,能够使得全底下变成一片色彩的,唯有雪。
催命的符,阿若不愧是阿若,依旧是那般的聪慧,只要提点了一番,不仅能领会贯通,还有举一数反的本事,怕只怕,那些字迹过了阿若的思绪,便就已经被她记下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已然胜若昨前。
“阿若,等到那一天,便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结束苦痛,结束伤痕,结束这一切差点压垮了她柔弱身躯的流漓三生。
他背过了双手,立在了阁楼的那木头阶台边缘,冬风卷起了他白色的衣摆,这样的白,与着雪融为了一体,之所以他会常穿着那白衣,只是因为,他的阿若,对着他的白衣,格外的留恋罢了。
眼瞳放到了正在不断飘着雪花的天空,天界笼在一片的雾里头,站在凡尘却连那宫阁的轮廓都没有办法看得清,东华帝君此刻看到阿若,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他无从得知,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他对阿若的愧疚只怕是,从来没有减少过一分。
七彩的光芒笼在了天界的天母殿上头,东华帝君一脸清绝地望着那位高高坐于殿堂上头的天母,天母乃是天君麒玉的嫡亲母后,也是前一任天君的嫡妻天后。
天母没有作声,但脸上的表情淡得跟水一样,她,原本喜欢的,就不是上一任的天君麒越,而麒玉,性子,跟着他的父君又有何区别。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了,自他被迫谴去了鬼狱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她都快要忘记他的名字了。
即墨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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