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表妹。”
江灵看一眼江远岫,面上是极为无奈又娇惯他的样子,“他被我爹和我妹妹惯坏了,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手,不光是物件,人也一样,何况我看盎春,性子单纯,倒和我弟弟正合适。”
“这......”许青像被一榔头敲懵了,好一会儿才面露难色,往常她应付陈暮就觉得劳心劳力,若是真的把江远岫也娶进来,亲家在京城做官为宦,想必更不好相处。
一时之间她一脑门官司,道:“盎春实在和江公子不般配,我家这小庙怎么能攀得上江家这高枝呢?”
听到她的推辞,江灵心里不悦得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青还要推三阻四,是当她很有耐心么?
但她依然爽朗一笑:“许姨言重了,我曾祖母也是在田里刨食的,祖母说,那时家里只有两亩薄田,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要供孩子读书科举,日子比这儿苦多了。”
“再者说,京城里吃的每一粒米,穿的每一寸丝,不都是从田里来的么?所以大可不必说般配不般配,而且我家嫁弟弟全凭他喜欢,现如今他喜欢盎春,家里也不会拦着他。”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令许青骑虎难下。若是江灵以权势压人,出言不逊,许青倒有胆子呛她一呛,但她彬彬有礼,说话全是软刀子,倒让她不好拒绝。再者人家两个孩儿两情相悦,当娘的却横加阻拦,十分不像话。
正此时,陈朝从门窗紧闭的左厢房出来,走到了正厅。
见到陈朝,江远岫就想起了他在茶里下的药,许盎春将一盏茶都喝了进去,回来之后不知道压着陈朝折腾了几回,才让他午后才出了门,甚至嘴上还有许盎春的口脂。
看着看着,江远岫的一双眼睛简直要冒出火来,陈朝瞥他一眼,“托江公子的福,妻主累得睡着了。”
听陈朝的话音,像是猜到他给许盎春下了药,江远岫被捏住了短,不敢多言。
而此刻,春她爹也将江灵来此的目的,悄悄地告诉了陈朝。
陈朝才接受了哥哥要嫁进来,就听闻了江远岫也要破坏他摇摇欲坠的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便怒道:“江远岫,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你不能总来纠缠盎春,她是我的妻主。”
“就算你比我先认识她,但你早就扔下她了,第一次见面,妻主就和我提过你,她说你嫌她不聪明,偷偷跑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陈朝说着说着就眼含了热泪,他感到十分地委屈,无助地跌坐在椅子里,“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家?”
“你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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