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草原,再用可敦的礼式来接你。”
“……可是你要去多久?”我不依不饶地望着他。
“不一定。快的话三四个月,慢的话……你可能要等一两年了。”他甚至出现了一点笑影:“不过我一定回来,等着我。”
那张面孔在我的泪水里渐渐模糊,我哽咽着点头,哽咽着看他翻身上马,哽咽着看他远去,终于在踏上回云上宫鸾轿的一瞬间哭了出来。
他要去的地方在广袤凶险的大漠草原,金刀羽箭以命相搏。我日日在佛前上香,盼他得胜归来,可是盼到的却是丁督护,和他手上那把染满血的汗刀。
夜已深,我犹枯坐灯前。面庞上泪痕已干,手紧紧握住一个金锭子——我要报仇,而线索就得从这金锭子上寻出。
丁督护所描述的场景,每一幕都沾着血,狠狠刻进我心坎里。
在面对叛军的时候,羽瞻就那么单人独骑冲了过去,叛军面对他并不敢抵抗,然而对于丁督护指挥跟着羽瞻的延朝军队则是誓死拼斗,如此,很快羽瞻就冲进了叛军中央,和我方的军队相隔开。
此时,军士们仍然不敢伤及他,却突然冲出几名将官打扮的人,竟望着他直冲过去。他运刀如风,砍翻两人,自己的后心却被另一人一刀穿过。
那人尚来不及抽刀,便被羽瞻回身砍倒,然羽瞻虽身负重伤仍然不肯返回我方军队之中,仍是朝着德兰的汗纛追了下去。
待丁督护他们杀散周围的敌军,朝着他的方向追过去,却既未见人又未见尸,连他那匹马也不见了,只捡到草地上这么一把沾满了血的刀。
汗刀,是不会离身的。一位可汗大行之后,方才由继位者配上。刀丢了,我虽不愿承认却也明白,他当真是凶多吉少。
甚至都不必碰上敌方的军队。没有刀,哪怕只是血腥味引来了狼群,后果也不堪设想……
我不敢刻意去想像,然而一闭眼却总是想起送他时他最后那微微的笑容,他的眼睛像天空的星星那么亮——可是现在,还能睁开吗?还有光泽吗?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丁督护从他杀死的叛将们身上搜出的小金锭,便摆在我面前。我狠狠捏着一块,恨不得将它熔化掉。
这是我朝宫中所铸的小金锭,是用来打赏臣子和妃嫔的。然而,这金子并不能在市集上使用,赏赐的范围也极为有限,连我朝大臣都只有几位得到过,更别说赐予外邦将领。因而,它不可能是那些叛将以正常的方式能获得的东西……
是我朝的什么人一定要杀了羽瞻,是谁要害他?我回忆我所知道的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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