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位了的缘故吧。或许之前的安贵妃在宫中亦有如此的威势。
但许是这一场声音大了些,那宫殿中的笑声倏然停歇,接下来传来的竟是歇斯底里的大骂。
那骂声颇为不堪,乍一听不过是一个愤怒的疯子胡言,细听却句句影射着我和母后甚至父皇。
我冷笑:“是哪个明光院的向本宫说废太子疯了的?”
一个青衣内监跑上来,磕头:“是奴才。”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的兄长疯了的?他若是疯了,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我声音朗朗,正是希望殿里的冬珉听到。
“……”那内监不明白我话中之意,只能伏在地上不做声。
“开门吧,本宫要亲自去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一踏进明光院正殿,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在这种地方呆着,就是我也只怕要疯了。
灰尘飞舞、光线阴暗自不必说,殿柱上的漆也已斑驳剥落,半掉不掉。梁上的蜘蛛网都结满了灰。我捏住鼻子,走到那低垂的灰蒙蒙的帷幕边,轻轻一扯,帷幕竟已腐朽,唰地掉下大半边来。
在宫殿的角落里,冬珉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正缩成一团,大吼大叫。
“泯灭人伦的畜生”“不守妇道的贱女”“枉杀贤人”……如此的词语,正不断从他嘴中吐出。他披头散发,浑身脏污,可是吐字清晰,这样的“疯”我别说亲见,听也是第一次听说。
平心而论,冬珉对我向来不错,许因为我是女子,他从未觉得我是他走向皇位的障碍。因而即使安贵妃如何给我难堪,他和安向礼也总会暗暗回护。我对这个皇兄,始终还有几分亲情,来看他也是想提醒他“疯了”的时候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他如此侮辱我和父皇母后,怎不令我心中愤恨?本来准备的好言安慰便统统丢掉,且要好好讽刺他一番——既然他不是真的疯了,那我就阴着损着说话,让他自己掂量去。
我向那个跟进来的内监开言:“他虽然是废太子,到底是父皇亲生骨血,便是疯了,也是贵人。你们这帮奴才怎么能如此对待他?!这殿中有多久没有打扫了?若是有一日他身子康健了,倒要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好看!”
在我停下的间隙,角落里不轻不重地传出了一句“假惺惺”。
我不理他,接着向那面如土色的内监下令:“把所有附近宫殿的宫女太监都叫来,好好打扫一下这冷宫!倘若本宫再来,废太子还是这副模样,不要怪本宫令宫监将你拖下去痛责五十杖!”
他唯唯诺诺而去,不过冷宫地处偏僻,叫一群太监宫女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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