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也需要颇长时间。支他走了,我刚好可以和冬珉说话。
冬珉也知道那太监是被我找茬支走的,以为我是要对他怎么样,竟而不骂了,哭起“母妃”来。
我对我的宫女们下令,声音朗而缓,确保字字句句都被冬珉听个清楚:“今日本宫来探望废太子,是全手足之情,谁敢生了杂心胡言乱语定重罚,知道吗?”
宫人们齐声应道:“是!”
我端立于冬珉面前,看他装疯卖傻地大哭,一会儿说母妃死得好冤,一会儿又道作恶多端必有报应,最后索性指着我身后大喊:“母妃!您为孩儿说句话啊!”
我冷然而笑,俯下身,以鎏金刻木扇托起他的下巴:“怎么,冬珉皇兄,您还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他不装了:“要我死?”
“你何其愚蠢!”我叹道:“父皇有几个儿子呢?”
他瞪圆一双眼望着我,脏污的脸上,那眼睛因才流过泪而格外明亮。
“若不是你的母亲是安氏,你怎么会被废呢?只要你听话,东宫殿迟早还是你的。”我一笑,撤回扇子:“璃鸢总有一天要走的,殷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何况她善妒,父皇定然不能令她登上皇后之位,便是生个皇子也成不了嫡皇子。无嫡立长,如此的规矩,太子殿下竟然不知道?”我声音轻缓,眉目间的调侃与讥笑显而易见。
“你是想先来玩弄我一番再处死,看我笑话吗?”冬珉站起了身来,他的长相还是颇似父皇的,那样的俊朗和贵气,并不因一身脏污而褪色:“你是一出生就住进太子殿的璃鸢,父皇心之所向我便是再愚钝也看得出。我已知一死难免,只求你今后成了女帝,给我母妃一个封号……她伺候了父皇二十多年,不求贵妃,求个妃嫔头衔,总也不算过分吧。”
“是不是过分,我怎么能衡量呢?”我笑,凑近他的脸:“若是你想为她求个公平,就自己好自为之。她排挤后宫,给本宫下毒,自然该死。可是你却是被她和安氏家族株连的,若是虔心悔过,就算成不了君王,也至少能做个亲王。可是,若是你再这么胡闹下去,父皇必不会留你,给你机会成为延家的笑柄!”
“你的意思是?”
我转身背对着他,一字一顿:
“是安氏家族逼死我母后,陷害本宫,和本宫的兄长无关。”
“是安氏家族祸乱朝纲,勾朋结党,妄图纂权夺位,和本宫的兄长无关。”
及此,我突然转回身子,看住他的眼睛:“冬珉哥哥,告诉阿鸢,你是姓安,还是姓延?”
“冬珉哥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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