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处一散,司命自然也收手进了房。阿禄随手关门,才听得他开了口。
“妾身?”司命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只披着青色衣衫,把玩着纸扇。
阿禄面上微红,却硬着头皮嘻嘻一笑,做了个女子的全礼,道:“妾身阿禄见过苏公子。不是公子说的,妾身是公子今生唯一不能,亦不敢去负的人吗?”
司命“啪”地一声握住扇尾,道:“可我没说,要你与我同生死,共进退——”
他话中难得带了几分认真,直听得阿禄心头一窒,道:“怎么?你我这许多年的交情,还不够同生死,共进退?”不知怎地,她只觉得司命今日有些怪,怪在哪处却又摸不到半分头绪。而自己这起伏不定的心思,却也有些让人不安……
“我不过为护你周全,你便认真了,”司命看她,道,“玩笑话小则怡情,大了便是麻烦,这等话日后别再说了。”烛光下,他如扇的睫毛投下了一片浅显的阴影,恰好让那眸色深了半分,看不清真假,辩不明虚实。
他与阿禄相识万年,玩笑早不知说了多少,若是寻常,阿禄也不过一笑而过。
只是眼下,这“玩笑”却让她硬是有些气结,只觉得这一来二去,自己倒真成了个大玩笑。
阿禄也不再争辩,只甩了衣袖,决定回房困觉。就这么一路茫茫然,入了房门,拿着湿巾擦了擦脸,正下了帘子,抖开锦被时,恰瞧见一道影子映在了床上。
她自然晓得,这是那心有芥蒂的陈桃陈小姐。只是,她如今睡意渐浓,实在无心纠缠,左右都是司命的情债,又何苦来寻她?不过,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一般的,她便有了替他挡去这桃花债的心思……
阿禄想了想,转头微一拜,“妾身见过陈小姐。”声色尽是婉约,婉约的发酸。
那陈小姐只站在窗口,道:“你莫怕,我来仅是要与你聊几句,劝你莫要再走不归路。”
阿禄看她,笑道:“妾身不知,小姐所指不归路为何?”
“苏合香再是天纵奇才,却仍逃不脱叛国二字,”陈桃凝神看她,道,“你若跟了他,或是有功成名就封侯拜相那一日,可逃不过终日寝食难安的愧疚。这位小姐,我听你音色极像我南梁边城人,却不知你随着他为北周效命,可念及生你养你的父母,念及育你护你的南梁?”
她字字铿锵,听得阿禄这局外人都有些心潮澎湃。
只可惜终是局外人,这澎湃中更多的却是怜惜。
阿禄甩去心头那份怜惜,略垂了头,狠狠心,道:“妾身对公子一往情深,此生负尽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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