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负了苏公子。小姐,”她猛抬头,目光灼灼,“这世间但凡有些才气的,哪个没有抱负,而苏公子这样的惊世奇才,自该有天大的抱负。三百年前四方割据,各方豪杰凭己所选,衷心为主,如今三百年后又有谁能说谁对谁错?诸葛孔明当年侍刘备为主,谁又去念过他的国与家,乱世出,自要择明主而投,妾身甘愿以蒲柳之身,伴苏公子闯下万世功名——”
她句句逼人,陈桃却早听得面色发红,难以回口。阿禄见此话奏效,便趁胜追击,接着道:“况且,敢问陈小姐,我们南梁的陈相国可会安心为相,辅佐幼主,却没有半分谋权篡位的打算?”
陈桃似是没想到她话锋如此逆转,只沉声道:“市井传言,怎可尽信?!”
阿禄笑道:“若相国只一心为主,妾身自是敬佩,只是,”她上前几步,盯着陈桃的眼,道,“若相国某日登基为君,那妾身与小姐都不过是这南梁的国贼,就请恕妾身不再甘心受你指责了。”
不知是为了阿禄陪司命演的不离不弃,还是阿禄说中了她的心事,陈桃很快便走了。
阿禄见她终是没了影子才合上窗,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入戏太深,出了戏才发觉早是口干舌燥。这几句话可是用尽了她的力气,这凡人真是,数十年后这天下都尽归一人之下。到时想想今日的相互指责,岂不可笑?
她缓了缓神,蒙头一觉到天明。
次日嫦娥眼下发青,对着浇了肉汁的米粥看了半晌,连连叹气,一会唤随从加些松子,吃了口觉得味儿不对,又唤人上来添了些柿栗。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阿禄这粥是越吃越少,她那厢却是越吃越多。
阿禄何尝睡了好觉,亦是心烦气躁的,瞧她那碗添了胡桃、松子、乳蕈、柿蕈、柿栗的粥,蹙眉道,“我说,你不年不节的,怎么就搞了一碗腊八粥?”
嫦娥撇嘴,又兀自叹了口气,才放了赤金勺,与她耳语道:“有件事儿,我是想说又不敢说——”边说着,她还不忘瞄了一眼对面的司命,又咬耳道,“昨儿个夜里,我琢磨着实在有趣,便又招了月老来闲聊。那臭老头先头不说明白,倒害的我们做了歹人。”
从她叹第一声,阿禄就晓得绝没什么好事,只唔了一声,咬她耳朵,小小声道:“昨儿个夜里,我这歹人算是做到了名副其实,怕是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你,你又做什么了?”嫦娥大惊,立时明白自己错过了场好戏。
阿禄咬着勺子,余光扫了下司命那处。嫦娥很是聪慧,不再言语,只万般纠结地望着她,直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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