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如何坐在司命身侧,吃下这段饭……
这过了数个时辰了,她却还清晰记得今日那段段画面。
度厄问他可记得昨夜,他坦言,毫不清楚。
陈桃问他可记得昨夜所做所说,他淡然回望,那“记得”二字却说的无比清晰。
这一前一后,谁重谁轻,早已明了……
她只觉心头发堵,却见兰陵王给自己添了杯酒,轻着声道:“喝吧,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如此愁容满面的?今朝有酒便是醉,明朝酒醒再言愁。”他说了这几句,似是有些气虚,咳了两声,方才放下酒壶。
阿禄虽觉此人出现的唐突,与自己热络的唐突,待自己如此温柔亦是唐突,但她本早就成仙万年,若硬与凡间人比年纪,怕是万年老妖了。自然地对这凡间事凡间人多抱种瞧戏的心态,也没多去计较此人的唐突,只觉对他并无厌恶。
阿禄端起酒杯,喝了口,不禁脱口道:“好酒。”
扑鼻的清香,入口却颇为绵软,想不到人间竟也能酿出如此好酒……
她边感叹着,再去瞧那酒壶,却发现那并非桌上原配,竟是那兰陵王亲身随带的酒。而那兰陵王似无意摘去面具进食,只看着他,轻笑道:“这酒世间仅此一壶,今日能得姑娘这一句赞,倒也算值得了。”
这人……怎地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阿禄被他这一说,方才消退的窘意又袭了上来。只干干一笑,道:“若当真仅此一壶,那我可再不敢喝了——”说罢放了酒杯。
只是,她收手时未留意,广袖恰带倒了酒杯,哐当一声轻响,那余下的半杯尽数撒在了桌上。
完了。
她慌忙伸手扶起酒杯,心里暗骂自己,人家越说珍贵,自己这厢到越是糟蹋了。
她这内疚着,那兰陵王倒不以为意,只从怀中摸出块白色锦帕,递给她,道:“无妨。”
锦帕素白,犹带馨香。
这一锦帕递来,阿禄却不敢去接。
没来由蹦出个兰陵王,没来由待自己如此好,没来由这么声声温柔,没来由这么体贴入微……阿禄这一念念的,愁得心都皱了。
老天,这趟下界究竟是给相柳过情劫,还是给自己过情劫来了……
兰陵王见她不接,便轻浅地将帕子四方叠好,放在了她的手边。依旧安然坐着,看向荷塘对面,听那相爷大肆说着三国结盟之事。
阿禄看他静静坐着,却不吃不喝,心觉怪异,便道:“你……不吃东西吗?”
兰陵王听她说话,收了视线,柔声道:“本王不习惯在外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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