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是在阿禄入席之前。
银色胡服,狰狞面具,单这两条就足以震撼全场。
北齐兰陵王,那是北齐能存留到今日的屏障,北齐三大名将以兰陵王高长恭为首,拒三国保王土,一张银色鬼面,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据传闻,那面具下的脸倾国倾城。这几个邻国哪个不想将皇家女嫁去拉拢,却从无一国得逞,就连北齐皇帝殿上赐婚,亦是一概推诿。
可就是这个兰陵王,如今身侧亦步亦趋却跟着个白衣女人,竟比那闻名天下兰陵近侍走的还要近上几步,该是何等效果,不言而喻。
相爷倒是老狐狸,丝毫不理会这蹊跷的局面,只又寒暄了数句,似是想他能随自己在主桌上落座,却被他轻浅一句不必了,弄得有些尴尬。倒是陈桃趁机打了圆场,说是晓得兰陵王方才受了些战伤,需得要人少清净的位子,方才于身子有利。
相爷哈哈一笑,遂顺杆而下,给兰陵王特在荷塘对面置了个独桌。
兰陵王温言道谢,转头对阿禄,道:“姑娘,这场中可有你的朋友?如若没有,倒不妨与本王落座一处,也好有个对饮之人。”
阿禄本是纠结着是否去司命那处时,听他这一说,不禁心下一松,竟觉解脱:“小女今日也想图个清净,王爷若不嫌弃,那便叨扰了。”
她说完这话,兰陵王略颔首,与她并肩绕过整场宴席,独去了荷塘对面。
阿禄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便被那周身落下的视线逼得多几分谨慎。纵是心思再粗的人,也能嗅出这场中的异样。好在……自己方才未转道去司命那处,否则今夜之后她这张并不华丽的小脸儿,便要为着什么苏合香兰陵王的,在南梁扬名立万了……
那一桌留了八个座位,阿禄坐下时才发现,那六个随身侍卫只半围了个圈,恰好将兰陵王与她护在当中。方才亦是如此,只是那时她不过感叹于治下严谨,如今倒瞧着有些心惊了。
这兰陵王日日活在如何处境中,才能让部下如此谨小慎微?竟是时时保持着临战状态,对其余事却并不关心。
这位子恰好与那桌隔了个荷塘,遥遥相对着。
嫦娥见她坦然落座,低声和司命说了句什么,司命抬头看这处,手中筷略一停滞。
不过,这一幕阿禄并不晓得。她只因心虚,并没敢去瞧那遥对的一桌人。
她如今就坐在兰陵王身侧,依她这角度,恰能瞧见那绝美凤眸下蜿蜒的紫色刺青,盘踞于左眼。阿禄瞧着那点滴的妖孽,忽然破罐破摔发觉这兰陵王实则是伸手帮了自己,若非他,还不知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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