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毫漏雨的地方,不觉更是欣喜,道:“若是能拿床锦被来,小女子便知足了——”
“贱妾家中贫寒,仅有两床旧被。”
接她话的并非司命,却是方才说去拿衣物的寡妇。她倒也快,转眼已抱着两床被和衣裳跟着进了屋。她边说着,边将旧被放在柴堆上,手脚麻利地用稻草铺好地面,再将棉被覆上,虽是简陋却也像了个能睡的架子。
“两位,这是衣裳,”她指了指柴堆上的衣裳,道,“公子无需有所忌讳,那男衣是我兄长年前来住留下的。时辰不早了,两位想必早就饿了,我先去生火煮饭,二位请自便。”
她留了这话,便抱了些木柴和干草走了。
这屋中,却留了两套干净衣裳和两个湿透的人。
这柴房中大半儿□柴占了去,本就显得拥挤,如今再铺了床铺,更只剩了三四人站着的空闲地。阿禄与司命就这样相隔着两人的距离,都没了声响。
司命眸色依旧平平淡淡地,却是瞧着那间屋中生活烧饭的女子,待他若有所思回了神色,才见阿禄早红了脸,只盯着门外落雨,不尴不尬地杵着。
“阿禄。”司命唤了她一声。
阿禄本就心神不定,被他这一叫猛地抬头,道:“啊?”她的发尚滴着水,漫天暴雨为景,倒也颇为相衬。司命咳了一声,道:“我在门外等你。”言罢,走到屋外反手将门扣上,徒留阿禄一人站着,对着略显阴暗的柴房。
柴房的门想是年岁久了,又非是住人所用,自然有些许缝隙,恰能瞧见司命的青白衣衫。
此时虽一门相隔,却也不过一指距离罢了……
阿禄盯着那门怔愣了半晌,便昏昏沉沉换了衣裳。
这五日来二人话少了许多,路却行的快,和先前方踏入人世的悠闲相差甚远。若是平日倒也罢了,她就是身子骨再好也扛不住如此劳累,何况又是失血之后再淋暴雨,累上添了风寒,到晚饭后竟是烧了。
那寡妇本是想让阿禄住自己房里,却不想司命竟是难得坚持,只和她要了木盆冷水和一块干净的帕子,待阿禄躺倒被上时,将另一床也尽数压在了她身上。
阿禄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口干舌燥,却见他将仅有的两床被都给了自己,便低声道:“你把被子都给了我,自己……怎么睡?”
司命并没有看她,只盯着门外的灯火,道:“今夜注定无眠。”
阿禄从初见那寡妇,便觉司命有异样。如今听他这么说,倒是坐实了,可无奈头疼欲裂,想不分明,只道:“那寡妇……可是另有隐情?”
她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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