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
只这一来二去的,她纠结在大帐处,那碧洗倒也不急,起身垂头等着她的答复。
横竖算着,她终是欠了长生帝君不少,若说与其把酒言欢,倒也是应该的。
阿禄定了定心,便跟着她一路向北齐驻地而去。一路虽有军士穿走,却安静无声,又添了一股子浓烈的火后余味,更显诡异。好在灯火通明,方才让她略定了心神。
到大帐前,无一人驻守,碧洗只垂头掀帘,道:“姑娘请进吧。”此时,阿禄才见白日里端庄泰然的碧洗面颊多了几分潮红,甚为娇艳。
她心下奇着,便进了帐子。
帐中有巨大的屏风隔着内外两间儿,摆设极为简约,却均是上上之品。
兰陵王白日所穿的银色战甲挂在帐子左侧的木架上,斜插着一柄银色长剑。帐中摆着个两丈长的矮桌,正摆放着大小各色碧玉酒壶十数个,与之相配的却仅有两个琉璃酒杯而已。
阿禄见外间儿无人,便猜到必是在屏风后,不觉有些局促,正要开口相唤时,屏风后走出了人。
他此时并未戴着那骇人的鬼面,薄唇轻抿,凤眸下清晰盘绕的紫色图腾,妖冶异常。
那狭长的眼中竟是水光涟涟,似有些微醺之意,淡淡看着阿禄,道:“坐吧。”
他说完,自顾坐在矮桌后,伸手指着面前的各色酒壶,道:“本王不了解你的口味,便搜罗了天下各处的美酒,可算尽心?”他边说着,食指轻轻自各个壶口滑过,莫名地添了几分妩媚,眼波温柔至极。
这一句问的极为暧昧,听在阿禄耳中更勾起司命句句间的前债,她只随口胡乱恩了两声,便仓促坐在了桌侧。
“你既不挑剔,我们便一一尝过吧,”兰陵王伸手拿起最小的那壶,缓缓倒了两杯,道,“此一杯,为两日后广陵之战。”他将手中酒杯递出,阿禄接过时恰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下意识一收手,竟将酒杯覆在了身上。
“战前覆杯,此卦有异,”兰陵王只扫了一眼那酒杯,伸手拿起,怀中摸出素白锦帕擦拭干净方才又倒了杯酒,道,“当心些。”
阿禄面色有些发窘,只小心接过杯子。正要开口道谢时,却见兰陵王微眯了眼眸,直接将她拉到了怀中,还未待阿禄有所反应,就听得扑扑几声清响,地上多了几个冒着青烟的黑洞。而此时,屏风后也窜出了一个只着肚兜长裤的女子。
“王爷,我出去唤碧洗。”那女子回首,赫然惊了阿禄,竟是与天宫上的芍药生的一般无二……只这一眼,让她想起了当年嫦娥口中那个传闻,当年承天帝姬于帝君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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