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撞破于床上的好事,貌似就是这个芍药。
照她这装束,又是自屏风后而出,难道……
她这胡思乱想的,倒也忘了自己还被绝色抱在怀中,只在那女子哀怨地看了自己一眼时,方才惊觉,猛然起身时,那女子已闪身出了帐子。
待她走后,兰陵王倒无过多反映,只低低一笑,眼波流转下,轻声道:“本王名声不好,吓到你了。”
忘却的前尘
阿禄听这话,愣是半晌也没琢磨过味儿来。
若说吓到了,却是被方才那暗箭吓得。可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显是说的那与芍药一般无二的少女。他长生帝君于天庭是众美仙姬心尖儿上的人,于人间亦是生的极为稀罕,若说没有几个女人,倒也让人起疑了……
可先前与杨坚相处那半年,没少听他说起这王爷,或是明讲或是暗示,不近女色与荒淫无度共存,不近女色是不纳任何妃妾,荒淫无度是天下遍布帐内知己。
如今,不巧恰是被自己撞见了。
阿禄正是呆立着,踌躇着如何告辞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音。阿禄疑惑看向兰陵王,只见他眼神示意自己噤声。一个声色清澈的少年道:“王爷,北周世子听闻出了刺客,特来拜访。”虽然问着话人却没有进屋,一看便是对他颇为恭敬。
兰陵王将两腿架在矮桌上,双手交叉搭在身前:“碧月大惊小怪了,一场误会而已。请转告世子,本王睡下了。”声色慵懒带醉,倒也不必佯装。
帐外人应了是,火光与吵闹也随之渐渐散去。
“阿禄,”兰陵王蹙眉看她,沉吟片刻才道,“你额间发黑,可是方才沾了什么不干净的?”
阿禄听他这一说,才觉心跳不匀,方才是紧张,如今倒真是有些诡异了。她只想了下,便坦然道:“除了去了火场,没沾过任何东西。”
兰陵王微弯了凤眸,摇头叹道:“大火焚烧,就是为了盖住南梁以人做毒引埋下的剧毒,你还真是去的巧,”他自怀中摸出个白玉小瓶,道,“解药只剩了一颗,药师尚在调配,此毒三个时辰便会入骨。”说完,抛给了阿禄。
三个时辰便会入骨,方才至今已有半个时辰……
阿禄下意识接过瓶,却猛然想起方才去的并非自己一人。一念而起,她攥紧了手中玉瓶,道:“多谢王爷,阿禄可否退下了。”
帐中灯火摇摆着,影子恍惚在二人之间,闪烁不定。
兰陵王只盯着她,半晌方才弯了凤眸,低声道:“要去便去吧,本王仅有一句话,此药只剩了一颗……而你,只有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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