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渐飞。
那眼微合,却露出几许醉光。
那手轻翻,携裙而起。
一时间,场中幽香弥漫,所有的人皆望着那高台上独舞的人。
她纤细的腰肢柔似无骨,每一个摆动都如梦影,教人抓不住,却又留着浓浓的不甘。
就连始终在挑着各色菜品的北极,也禁不住面露赞叹,下一刻却依旧盯着满桌的吃食,极为享受。勾陈亦是面带几分思索,看着台上的卿芜,似有话要对北极说,但见他埋首于美食中,便打消了念头。
兰陵王只深笑着,看台上那极尽艳丽的舞,与那倾尽一生气力为他而舞的女子。阿禄见卿芜微合眸的神态,忍不住暗中内疚,退一万万步来说,她才是那个后出现,虽无意抢夺却貌似得了人家意中人的狐狸精……
阿禄这百般纠结着,兰陵王已侧了头,在她耳边道:“怎么不吃东西?本王可不想未来的王妃如此瘦弱。”他边说着,夹了些菜在阿禄盘中。
阿禄闷闷嗯了一声,北极倒是嘴里含着口酒,先接口道:“女人啊,还是纤瘦些的好看,不过——若是太瘦了,终归不太好生养,”他咽下酒,眯眯笑着对勾陈道,“阿陈,你说是吧?”
勾陈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平日倒没看出,你如此了解女人。”
北极一听这话,立时放了筷,垂头,道:“我晓得,你醋了,我不过是见小阿禄难得有人宠着,一时多说了几句……”
勾陈面色僵了一僵,不去理会他,扭头继续看台上。
阿禄本是极为尴尬,被他两个为老不尊的帝君如此搅合,倒也缓了心神,不觉面带了几分笑意。兰陵王眸光极为温柔,只看着她,道:“阿禄,你这两个朋友倒是极为有趣。”
“他二人——”阿禄看了一眼埋头苦吃,却吃相极为漂亮的北极,摇头笑道,“自来是如此,我还怕你被他们吓到。”
兰陵王握住她的手,微挑了凤眸,道:“本王看起来,像是那么轻易被吓到的人?”
舞到高|潮,声乐跌宕,美人如仙,香汗淋漓。
阿禄怔忡看着他,欲要挣开手,却分毫逃不开那桎梏。
北极轻咳嗽了两声,修长的食指堪堪指着那酒壶,道:“阿陈,酒——”勾陈转头瞪他,却被他哀哀怨怨的眼神弄得更是尴尬,只得伸手拿起酒壶为他满了酒,道:“深夜醉酒,当心明日起来眼下发青。”
“你——”北极吐出一块骨头,颤声道,“莫非你嫌弃我了——”
这一句,来上来端菜的老鸨又是凌乱了一把,慌忙为四人换了干净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