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这几个房间距离原来的窑炉很近,是给烧窑的工人准备的休息室。当时,厂子里的工人都基本走空了,休息室里也只剩下一个老师傅和一个年轻的徒弟。这两个人正在收拾东西,一边还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厂子里的黑心领导。”
“徒弟抱怨丁浩成这个老板不地道,当初买下瓷器厂的时候说什么要改革创新弘扬国粹,过了才不到半年就开始对厂子不闻不问,还说他们这种态度,瓷器厂的生意当然没法子变好。老头呵斥他,让他别说废话,快点儿收拾东西,因为到了明天厂子的新东家就要过来验收了。那个年轻徒弟被骂急了,突然说了一句,你就不该帮他们烧那个花瓶。”
盛夏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有些喉头发干,“什么……花瓶?”
赵思年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眼睛,“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花瓶。可是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吵嘴,猜到是盛河川曾经让这个老师傅烧过一个花瓶,而且这个花瓶……这个花瓶……”
盛夏心头激跳,额头也微微见汗。
“他们请老师傅烧的是一个骨瓷花瓶。”赵思年看着他,困难的说道:“这个花瓶里添加的是……是……人的骨灰。”
第69章 听来的秘密(三)
霍东晖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病房里似乎多了个人,他以为是护工起夜,也没在意,小心的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又过了几秒钟,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护工不会在病房里站岗放哨,尤其像这样直统统的站在他的病床旁边,简直就是存心不想让他睡觉。
霍东晖皱着眉头睁开眼,借着屋角夜灯的微光,看见立在病床边的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以为自己睡昏了头,产生了幻觉。
“小夏?”他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盛夏像是从沉思中惊醒,朝他走了两步,扶着床沿慢慢坐了下来。霍东晖背后有伤,一直都只能趴着睡觉,盛夏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视线正好与他平齐。霍东晖这才注意到盛夏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不带一丝血色。而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却浸满了冷意,像冬夜里遥远又冰冷的星星。
“怎么了?”霍东晖心里一个激灵,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出什么事了?”
盛夏虚弱的笑了笑,凑过来,用额头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答非所问的说道:“住院部的大门锁了,我进不来。我围着大楼走了两圈,才发现一楼东边的厕所有两扇窗户没关严。我是爬窗户进来的。”
霍东晖被他冰凉的额头轻轻一碰,忍不住抖了一下,“一楼的窗台都挺高的,窗户也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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