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俊。”景山摸摸下巴。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陈蹊有自知之明。
“我陪老伴儿来做检查。唉,人老了都是很寂寞的。小伙子,能不能陪我说说话?”那么祥和,那么安宁。
陈蹊点点头。
“想不想听故事?你知道的,像我这样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深沉面孔不多了……”
陈蹊正在喝水,差点没呛到。
他还真的说了起来:“大概50多年前,二男一女,在同一个大学上学,并且,分到了同一个班。”
“以A男、B男、C女代替吧。B男是当时有名的才子,C女是当时的佳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志趣相投、诗文写意,很自然的磁场吸引,走到了一起。”
“而A男呢,A男是学校里有名的滑头、人精,鬼主意多、小心眼多、小聪明多,其实说白了吧——就是个混混。”
“按很多人的话来说连B男的脚趾头都够不上。”
景山说故事的时候神情那是相当的坦然:“不过他还是和B男有一点相同:都没钱。C女是旧上海的名门小姐,家里的佣人数都数不过来,房间的绸缎一天要换三四次,家里专门做旗袍的二百多个裁缝,没有一天是休息的。”
“C女没看上癞蛤蟆A,却看上了癞蛤蟆B,A男的精神是可嘉的,抗打击能力是超强的,被拒绝了无数次以后还能每天在胸口别朵花,上学放学踩着二八单车在C女的汽车后面狂赶。”
说起这段往事景山完全不知道脸红,还傻乎乎地笑了起来:“A男无视B男眼神射过来的飞刀,依然对C女死缠烂打,有一次居然偷了他爸的西装、借了双皮鞋就溜进C女家的宴会,还要C女做他的舞伴、陪他跳舞!”
“结果呢……”陈蹊有点不忍再猜。
“结果当然是被毒打了一顿扔了出来。”景山哈哈大笑。
“后来……”陈蹊周身涌过一股暖流。
“后来再怎么死缠来打都没用啊,C女铁了心要和文艺小青年在一起,还哭着叫流氓A不要再靠近她……当时大三了吧,眼看着B男C女就快要亲嘴了,A男伤心啊,嫉妒啊,那个失眠啊,索性有天喝了点酒,弄了点伤,壮着胆子就去找C女了。”
“咳咳……”陈蹊不明所以,景山为什么轻咳起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还是会脸红:“那天C女被流氓A的那点血吓到,在小酒馆里陪了A男一阵,做最后的思想工作:大概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哪、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之类的。可流氓A不听!他自欺欺人,他眼睛里有火在烧,于是灌了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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