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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年纪大了,脑子里过去的东西反而想的越来越多……”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景山才像个长者。
一个也有脆弱的老人。
在亲人面前,他一直是嘻嘻哈哈、老不正经。
他让他的亲人看到的都是笑脸。
他一直像山一样,保护着他的子子孙孙。
如果连他也垮了,要他的子子孙孙怎么办?
陈蹊给景山递了杯水。在这个还算陌生的老人面前,他感到莫名地尊敬。
景山接过水杯捧在手里,像是有了依靠:“谢谢。”
秋风在阳光的间隙窜进来,登堂入室。
“景然8岁以前一直生活在旧金山,8岁的时候,她收到一沓照片,上面从各种角度拍摄了她爸爸在酒店勾搭着陌生女人的亲昵举动,并且,每张里的人都不同,有时候还一次好几个。当时那么小的景然看着她爸爸在母亲面前娴熟的嘴脸且温柔无比的笑,就感到愤怒、虚伪和绝望。”
“她感到厌恶极了,也就是那时候她吵着要回中国,她说在旧金山全是洋鬼子让她很讨厌,其实她讨厌的,是让她透不过气来的父亲和可怜的母亲。”
“可怜的孩子……她以为离开了旧金山,那个给她寄照片的坏人就永远不会再打扰她的家庭。”第一次,景山很可怕的眼神。
“回到中国C市以后,寄照片的人直接寄给了婉因,也就是俩孩子的妈妈。“景山十指收紧,好像弄死那个人都不足以泄愤。
“后来的事景然也应该告诉给你……婉因后来出了车祸,俩孩子……景深被钢筋刺穿了脑袋,景然震伤了脾脏——都进了加护病房。”
陈蹊永远不会忘记,这位坚强的老人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景然……首先救了过来,可是她才那么小,才8岁,高等病房很大,却很冷,她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白惨惨的小脸,像个婴儿一样怯弱,默默地流泪在心里喊着妈妈的名字。”
“有一天轮到景舟值夜的时候正好李歆他妈带着她找到景宅,可怜兮兮地守在外面,很”柔弱“地说有事找景先生,如果门不开的话她不介意一直等下去。”
“景舟当晚急匆匆地赶回去,却由于他的不小心,医院的热水壶就摆在洗手间的侧门口,结果……景然踢到了热水壶,爆了……当时她皮肤溃落,筋脉裸(露)在外,惨不忍睹,资深的医生尽了一个医生的全部勇气和耐心,抢救了这个孩子,后来,她终于从死亡线上逃脱出来,生命被保住了,可是自此以后免疫系统变得更加残破。每次给她新生的创面换面,让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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