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我心惊肉跳,孩子的皮肤非http://87book。com常娇嫩,稍有碰触就会鲜血淋漓……”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叫过爸爸。并且,拒绝再张开嘴巴。”老人在这一刻,似乎苍老了许多。
“你是不是很纳闷景深为什么这么黏他姐姐?”景山帮陈蹊掖好被子,问他。
“出生的时候他认为是他夺走了姐姐的养分,所以才导致他姐姐从小身体病弱。”听到这里,陈蹊发现自己曾经所受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果然是医生。”
陈蹊却觉得还没有完。
景山动了动嘴,却说不下去。他的目光落在那束照进来的阳光上,疼惜而珍宠……
…………
“爷爷,我想你……”当年8岁的景深说。电话那头,在慕尼黑的一所脑病专科医院,景深双手捧着话筒,躺在病床上大声说话。他的声音越过千山万水传到我耳边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景深自那场车祸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僵硬的双腿,极差的平衡能力,甚至可能发展为弱智,也许……他再也无法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尽情地奔跑。
然而他姐姐一直陪着他。
给他讲故事,教他背唐诗,一次一次给他当马骑。
针灸师把一根根长长短短的针扎在景深的头上、手上、腿上,景深大声哭喊,每扎一下,他握在姐姐双手里的小小身子就要痉挛一下,但是他没有拼命挣扎。
他知道这是给他治病。
如果他撒气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姐姐会眼睛哭肿的。
后来我带着他们俩去郊外踏青,当我牵着景深的手走到高高的山岗时,景深却坚持要和姐姐一起在山岗上晒晒太阳。
他崴着双脚,满头大汗、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想要站起来,迎着风骄傲地对姐姐说:“姐姐你看,你看我……”
结果还是扑通摔在了地上。
景然马上去扶他被愤怒地甩开,但她还是像头小牛一样冲上去。
她固执地让弟弟压上她瘦弱的肩膀,撑着膝盖,脸涨得通红一点一点站起来……
一步。
又一步。
挪了一步又一步。她摊开另一只手,像飞鸟一样举起,稚气地抹了把汗水和污泥,单纯一笑:“看吧,我们是双胞胎,是一体的,我能站起来,你也能站起来!”
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爷爷,我现在扎针的时候,我可以不哭了。不信,你问姐姐……”景深仍然站着,说。我没有说话,眼泪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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