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见了富贵端庄的大夫人、娇艳明媚的二夫人以及纤弱婉约的三夫人,她才明白,“走了”即是爹不要娘了,爹抛弃了她们母女。
犹记得初来那日,在书房里,老爷见了她,只一愣,便冷冷地问:“为什么到这儿来?”
“娘死了,她嘱我来。”她淡然地回答,然后掏出了那张写有她生辰八字的纸。
老爷看了那张纸,犹豫了一下,道:“既如此,那你就留下吧。”
说完便遣仆人带她回房休息,关于她的过去,他没问,她也没提。关于她的身份,他不说,她也不执着。只是第二天,大夫人交待下人说,早年因体弱寄养在庵里的六小姐回来了。从此,她成了冯清蓉。
忆及那天的事,心里总是辩不清道不明的痛,娘在临终前告诉她许多关于爹的事,他们的相识,他们的相爱,他们短暂的相处。娘说不恨爹,不怨爹。可是,若是娘知晓那日的羞辱,还会这样说吗?她该是庆幸吧,在娘的心里,爹还是深藏心底的那个人,不曾改变。
其实三年来,她的生活不可谓不好,衣食无忧,自由自在。府里也风平浪静,不过是那些年长的仆役或死或病或返乡或赎身,不动声色地都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会问,却不得不想,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缘由,索性便不想,由着性子过自己的日子。
府里的人,上至夫人,下到仆役都由着她。尤其是三哥。
在听雨轩的第二天,三哥来探她。无意中谈起竹叶的悉簌声让她睡不稳。三哥说,这不简单,砍了便是。她淡淡一笑,诺大一片竹林,怕是养了好几年,竹枝也有手臂粗,说砍便砍,怎舍得?三哥却当真遣了人来砍竹子,倒是她有点不舍,便教他们移到西院去了。
过了很久,她才知道,那竹林是三哥幼时种的,因他喜竹,偏他所在的观星阁不宜养竹,就种在了最近的听雨轩。算到今,已是十多年了。
竹林移了地方,长得并不好,当年便枯了很多,这两年更是稀落。
三哥善做竹笛,能吹出很美的声音。看着三哥吹笛的样子,便想起那片竹林,欲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三哥宠她,实在有点过了,可是他宠得理所当然,她便也受得理直气壮。
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三哥撑着吗?
可是,此刻,便是三哥也无法帮她了吧。
一身男子打扮的冯清蓉站在围墙下傻了眼。不过丈二高的围墙,于她来讲,如履平地而已。可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真气来。试了两次,只觉得四肢绵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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