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开,竟放手不管?”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计较那么多。”仰头,看着她笑,“心里不痛快?”
“痛快,很痛快,你替人家养着成群妻妾,人家还天天惦记着你的小命。”冯清蓉一赌气,将成亲那日在假山膛听到的话以及方才赵霖与她做的交易说了一遍。
“难怪,二管家倒是会些功夫,若他不抵抗,莫弃不见得杀他。”赵霆答非所问,沉思半天,才开口,“我竟不知大哥对我怨恨如此。我们只差一岁,自小跟随同一个先生学习,因他体质稍弱,父亲只令他学些强身健体的内功心法,并未教授刀枪棍棒之术。那时我习了新招式,总爱于他面前演示,常被父亲责骂。”
“难道就因幼时嫉妒,他竟多次加害你?”这种说法,十岁的孩童都不见得相信。
“实情我也不知,或许还老夫人有关吧。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去养心阁。”赵霆皱了眉头,起身,行至她面前,低声道:“不必替我担心,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否则,这么些年,我早死了几百回了。”
“我不担心你,替你担心的大有人在。我只怕有朝一日你去了,欠我的债还不上。倒是没想到这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冯清蓉拿了帐薄转身走出飞剑阁。
将一大摞的帐薄让莫弃还了回去,不想再理这些事,也不想再管赵家的事,只管好自己就行了。反正他什么都不在乎,钱财不在乎,生命也不在乎,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早晨睡到自然醒,半夏会将早饭端进卧房里。吃完了就出去满大街闲逛,茶馆、酒楼、乐坊,随心所欲,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莫弃总是跟着,不远不近,相隔两步。拿着那支断了玉箫去玉石铺,掌柜的看了半天说不能补,即便补上了,也发不出原有的声音。又去了乐器铺,掌柜的结论亦是如此。他倒是拿出一支说是什么名家制作,材质极佳,音律奇准的上好紫竹洞箫来。竹箫她看不出好来,价钱倒是不菲,二百两银子,差不多能买半座宅院,心疼得肉跳,可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用丝帕细细包裹了放入怀中。
也抽空去看了一次冯清茉,史家仍是老样子,人倒多了不少。清茉怀了身孕,史闻达新纳了一名小妾,长得纤纤弱弱,柔情似水,一看就是体察人意的解语花。家里多了人,清茉似乎并无不悦,还是如往日一般,写一会字,弹一会琴,更多的时间是掂了各色丝线绣婴儿肚兜。
冯清蓉在史家待了大半天,冯清茉坐着绣了大半天,一边挑针引线,一边细细碎碎地讲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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