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很不舒服,但是他不动了,轻轻凑到耳边,气息都是烫的。
“让……”声音突然哽咽,因为他来了,看他疲惫到极点,担心他是不是病了。来不及解释,没用的直要哭出来,“让……我……”
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感觉到他的压迫,身子不再动,任他严严包裹着。
“还好没事……头疼……”
颈上刺痛,被深深咬着,手被他抓到死死握紧。扯着背上的外套,疼,但是更心疼最后两个字。
“睡……睡觉……”不许自己哭,咬住唇,把他的头揽进怀里……像是拉赫玛尼诺夫的协奏曲,但更低沉一些的旋律,远远飘到停车场里。
大理石的路延伸到车场边缘,冒出绿芽的草坪挂着露珠。
天刚刚亮,看门人从房子里走出来,往车场的方向巡视。门口的警车关了警灯,警员递给车里的同事一杯外卖咖啡。回身的地方,一队军人刚刚完成交接换岗,敬礼后列队离开。
一夜又过去了,算是平安的一夜。从医院大门口传来的音乐变了方向,渐渐听不清楚。
车里很暖,仪表盘上的数字是六点五十,比平时醒得要晚。
身上僵、肌肉又酸又麻,想翻身,压得动不了,腰里好像被什么拴着,收拢手指想解开,碰到柔滑的衣物,恍然意识到是她。
低头,胸口上果然散乱着密密的黑发,身子一半滑到旁边,手还紧紧抱着。抄手把她抱回来,侧身腾出空间让她躺好。蜷在一起,试着往他身上靠,也许清晨有点凉,衣服又皱着,暴露在外的肌肤温温的。
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也从来不会太热,快入秋了,早晨比正午低上好几度,这里的四季就是这样。
头上的抽疼基本好了,还是有点累,但心情平静。碰到她手腕上的小铃铛,响了一下。把外套整个搭到她身上,又拢了拢,希望够暖了。
抚开碍眼的发丝,沿着眼线的边缘滑到耳边,有黑眼圈了,看起来很累。唇线不像以往微微翘着,梦里也好像笑的样子,现在睡着也是担忧的,手一直抓着东西,指节用力。
仪表盘上的数字一直跳动,没有动,看她睡着,心里比过去两天任何时候都踏实,总算回到该在的位置,不是悬在刀口的磨人疼痛。
从没急成这样,四年前遇到意外还是能冷静下来面对一切,可现在却做不到了。听着海法的一切,根本容不得自己犹豫,碰到她,很多固有的坚持都推翻了。
支起身靠到她旁边,觉得心苍老了好几岁。窗外,错过几量车身,看见看门人远去的背影。自己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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