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保对谁都不说。”
虽然已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奶娘还起身朝窗户眼外望了望,复又坐回来,凑近海棠耳根低声嘀咕:“我猜小姐不是普通人,出生的日子恰逢是观音菩萨的寿诞,你应该也听过她曾得了场重病,可怜啊,没几月的光景,那小脸瘦得还没我的巴掌的一半大,大夫都说不中用了,只差一口气没断,那日清晨老爷少爷陪夫人去福法寺磕头,只有我在床头伺候着,我记得真切,约摸是早间卯时,小姐手脚凉了,明明气也断了,正准备给她净身换寿衣,让她干干净净的好上路,你说奇不奇,忽然荷花池的花苞立时全开了,浓香飘进房里,荷香扑鼻,不知道怎么的,小姐又接了气,睁了眼,立马能下地行走,自打那时起,她再没得了病。”胖奶娘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连呸两口,嚷嚷道:“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胖奶娘一会红了眼圈抹眼泪,一会横眉倒蹙,一会挥摆手臂,说的有鼻子有眼,在夜深人静处显得有些惊悚吓人,海棠单手支腮,屏息听得入迷,觉得后脊梁骨直起阴风,不觉往胖奶娘身旁又挪近些。
铜壶里咕咚咕咚水沸了,胖奶娘一面倒水,一面总结道:“我寻思小姐不是受了仙人点化开了灵窍,遇事有神仙指点;要么就是观音菩萨座下的七宝莲花台飘落的一片莲花瓣,变成仙子来世间救济穷苦,要不怎能起死回生,遇难呈祥,看她年纪小小,也不常出门,如何深知世道艰难,说人间急苦是一套一套,看到有病有难的都搭把手。”
海棠默不作声,将信将疑,她与槿蕊成天形影不离,槿蕊人前人后大不尽相同,除了弹琴、跳舞外,不喜读书习字,不喜作画、女工,关起闺房门后的懒散模样与书中画里的仙姑子委实不像,可再细想想她的好模样,平日的谈吐、遇事极有主张确实又与普通姑娘有几分不同。
胖奶娘海棠端走热水往外走,临分手前,再次提点她这些是私下的闲话,听听便罢了,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不许她到外面混说,瞧她应承了,这才放她走。
☆、第 11 章 惹父触怒挨戒板(1)
吃了两旬的凝气丸,云娘觉得身子舒坦许多,竟不似往年冬天有咳症,背地里夸了几句,不巧被槿蕊听了去,传进槿淳的耳朵,他暗里高兴,又配了两瓶悄悄搁在云娘的梳台前,云娘见了,也不多说什么,还是照旧服用,槿蕊拉着上官逸君逮到机会就在云娘跟前敲边鼓,云娘态度不变,只是口风不再像往常那般坚决。
转眼到了大寒,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家家户户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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