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泽乡郡的生计比以前好过多了,你再瞧这周围都是方圆十里来看热闹的乡亲,百多号人,傍晚歇了农来的会更多,如果他们是荒蛮,谁还敢来呢。”
“不怕的姑娘。”周围的大叔大娘们纷纷出言,槿蕊笑笑收回脸,贴着槿莲的耳朵悄声问道:“姐姐,青桥镇归泽乡郡管辖,你也是本地人,你如何不知道?”
槿莲答道:“是娘说的,八成是她听差了吧。”
槿蕊冷笑不语,心里却在琢磨,应该是白氏不愿让她出门吓唬的危言,好把她拴得紧紧的好干活,几天前的十里铺之行可是槿莲头一次出了青桥镇。
整场盛会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场笙鼓魂祭,第二场深林山音,最后则是对歌配偶,雷家寨人天生能歌善舞,虽然槿蕊听不懂软韵浓腔的雷家方言,却被飙悍的海豚声征服,似盘旋着云端而上,激起汗毛直立,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最后大合唱美妙的混声在耳边挥散不去,她被深深感染,放开与他们同歌同舞,甚至没有注意最后是谁是夺了魁妹魁哥,直到被槿莲、海棠生拉强拽上牛车,方才晕乎乎的醒过味。
老水牛悠悠在黄土地上走着,槿蕊坐在后端的糙木板上,荡晃着小腿,嘴里哼哼起调子,她凭着天生的语言能力和记忆力,把对歌记下了二十多句,可惜她唱工本就平常,模仿的又是雷家寨最难的一首,高声处拉不上去破了音,着实刺耳难听,惹得来往的过路人频频注目,她浑然不觉难受,自顾自乐,海棠早已习惯,槿莲被瞧得不好意思,拉拉她的袖子,“妹妹,快别唱了,人家都在瞅我们呢。”
“唱歌就是图心里快活,管他好听不好听。”槿蕊樱唇半噘,摇头耸肩毫不在乎,哼得更大声了。
此时,尾随她们身后一辆半旧的樟树大马车慢慢超过,车厢内一路遭槿蕊歌声荼毒的两位青年男子听到此言都不禁扬起嘴角,灰袍男子从竹帘缝内往外撇了槿蕊一眼,朝对座的青衫男子笑道:“甫华兄,没想到穷乡僻野之地,竟有这般精致的颜色。”
青衫男子回道:“十里认人,百里认衣,从她们的口音衣着分辨,十之**不是本域人,多半是从京城来的。”
“素知甫华兄博学多闻,没想对女儿家的衣料也颇有研究。”礼从觉故意曲解道。
原来这位名叫甫华的青衫男子,正是游历东南海域边缰的迟玉清的同母亲兄长迟修泽,年方十八,甫华是他的字,虽身着衣履染尘,神情疲倦,却难掩其琼林玉树之姿、风流倜傥之态,因听闻此郡政清民康,汉民和边民纠纷率历年全国最低,便与好友拐道前来探究一二,没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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