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弹至伤情处,一只手抹去槿蕊滑落的泪珠,“琴声太悲了,不好,伤身子。”迟修泽站在槿蕊身后有些时候了。
槿蕊背倚着他,抓起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脸上,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她在云娘的面前从来不敢哭,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不开口。
此后,迟修泽再没半句话,紧扣槿蕊的肩膀,反反复复抚摸她的长发,接连好几日都是这样,一副欲言又止却难以启齿的模样,眉宇间耸起的川字就没舒展开,从未过见他这般失魂落魄,槿蕊早就查觉不对,转过身,仰额问道:“甫华你有心事,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迟修泽望向她良久,张口欲言,忽然脸色一转,笑道:“没有,就是最近公务繁忙,累得,再则家里已有爱哭的清儿了,我不想你也和她一样。”
槿蕊不作他想,她顾不上迟修泽,拉着他坐在身旁,两人再次携手共奏一曲《莲荷舞风》。
要与商量槿淳的事情,只是他一连几日没有上门,槿蕊晓得他在忙大事,便直接上迟家来找,省得他两边跑太辛苦,二来也顺便探望玉清,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太爽利,刚刚走近她的院落,听见你们传出说话声。
是乔柔和抹翠的声音。
印象中乔柔的嗓音特别的轻柔,如午夜的催眠曲,不知为何,今日隔着墙也听得一清两楚,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乔柔明里暗里挤兑她,她不想与她照面徒增烦躁,正想转头去迟修泽的书房,却被她们的说话的内容给绊住了脚,心陡然吊了起来。
“妹妹,别太过担心,玉清小姐借着公子的喜事,冲走了晦气,身子会好起来的。”
“小姐就是心思太重,有喻小姐陪她说笑解闷还好,如今喻小姐是多灾多难、自顾不暇,哎,这老天怎么不保佑好人呢。”
“是啊,现想想她真是可怜,不过,提起她,妹妹真是能未卜先知。”
“我又不是巷口摸骨测相的瞎眼张,哪会未卜先知。”
“你不是对我说过公子与喻小姐虽好,可她能不能进门难说,果真一语成谶,想想当初,不过几月的光景,真谓是事世无常,原来欧阳将军的掌上明珠才是我们命里注定的少奶奶,要不是碰上皇帝驾崩,昨日放定怎么草草了事,换成平常,那还不给操办几十桌流水席。”
“也是没法子,国丧期不许张灯结彩,不许请客筵宴,不许烟花炮仗,再说聘礼已经相当厚盛了,三公子都把大宅子当成了聘礼,也就是了。”
槿蕊如遭雷击,支撑世界的最后的一根支柱轰然倒塌,瞬息间全身的血液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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