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耳膜轰轰作响,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眼,不能吸气。
背叛!
迟修泽背叛了她!
难怪刚刚进门时,迟家下人瞧她的眼神不对劲,难怪近日都见不到他,原来在忙着跟别人定亲,而她是最后知道的,勉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踉踉跄跄破门而入,抓起抹翠的手腕,颤声问道:“迟修泽当真定亲了?”
抹翠万万料不到槿蕊会在门外,脸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搭在她腕臂的手指冷似冰霜,全身止不发的发冷颤,模样好生可怜,顿时没有主张,支支吾吾半日就是吐不出话,又不敢将实情告诉,这话不该她说。
“那你说,”槿蕊转向乔柔,“你不就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吗?你说啊。”
“喻小姐,您说哪里话,你真是冤枉我了!”乔柔拧紧双眉,睁圆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用绢帕捂着鼻子抽泣道:“若给公子知道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心尖上的人?
此时此刻,从乔柔嘴里吐出这话是何其的讽刺。
无论如何哀哀追问,她们就是不肯再多吐一句,槿蕊指着她们脸,苦笑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都欺负我。”自知问不出结果,迈着软绵绵的腿,浑浑噩噩转身离去,“抹翠,你放心,我不为难你,你帮我捎个信,说我找过他。”
“喻小姐,我送你。”抹翠不放心,海棠又没有跟着身边,抬脚欲追出去,却被乔柔拽了回来,“让我去吧,这儿离不了你,上次我冲撞了她,正好借机给她赔礼,瞧她这般失魂落魄,我也于心不忍。”
抹翠心想有理,自喻家出事后,迟修泽的心思她是越瞧越明白了,槿蕊成不了正室,可必是受宠的如夫人,乔柔想与她处好关系也是常理,正好屋里的怀红出来叫抹翠进去,说是玉清醒了,便随怀红进了内室伺候。
抹翠跨了两级台阶,又停了脚,提醒乔柔尽快给迟修泽送信,刚刚侧过身,只见乔柔的嘴角含着阴恻得意的笑走了出去,虽然一闪而逝,还是被她瞅见了,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转念思忖,平日乔柔可是稀客,恰好来看玉清,又恰好比槿蕊早到一步,又恰好说起迟修泽的婚事,难道她是别有用心算计好了的,而且她向来对槿蕊不服气,越想可能越有可能,可退一万步,即便槿蕊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如今喻家惨遭横祸,也犯不上来这套,何况究起底里,火还是她先挑起来的,她还是执迷不悟,还是要较真较气,想自己拿她当成知心的姐妹,她为了逞快却拿自己当棒子使,着着实实寒了心。
乔柔快步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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