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要走了,我哥是他的亲儿子,见不上面,他将死不瞑目,大哥,我求求您,高抬贵手,就当行善积德,菩萨会保佑你的。”
只是槿蕊的巧嘴敌不过被钱迷住的心窍,无论怎样好言相求,就是不肯通容,因为就这两三日,新牢头怀里已拽着三百多两银子,这是无本的生意,早让他红了眼,黑了心,不耐烦的一挥手,“少罗嗦,有钱提人,没钱走人,这是规矩,谁都不能坏了规矩。”边说,边用眼色支使狱卒推搡她们出去。
“等等。”槿蕊一咬牙,掏出腰间的钱袋,取了十两整的银锭子,举手奉上,随及放声抽泣,压抑已久的泪水派上了用场,哗啦啦如泉涌,“大哥,这是我爹的续身银,给你,看来我只能当不孝女,让父亲断着头上黄泉路,来生投饿鬼、畜生,永不能再生为人。”
人人皆有恻隐之心,槿蕊想以悲恸的眼泪、凄婉的哭声打动他的同情之心,怜悯之情,免收这十两银子,可是她失算了,新牢头瞅都没瞅她,两眼紧盯银子,掂了掂,呵呵乐道:“我老早就瞧见了,早些拿出来,不就没这事了吗?”收了银子,就让狱卒去提人。
海棠着急道:“小姐,你把银子花了,那老爷怎么办?夫人会哭死的。”
槿蕊抹干眼泪,再次纠正道:“说了多少遍,叫我名字,叫爹娘,别再当自己是丫头,你肚子里怀着是喻家的骨肉。”
“槿……槿蕊,那爹怎么样办?”海棠下意识摸了摸肚皮,她一直调整不过称谓,叫着就是拗口。
“我自有主张,我会让爹顺顺利利的走,这事你不要说,莫要再让娘担心。”银子花完了可以再挣,要是留下遗憾,将终生难以挽回,槿蕊不想留下遗憾。
“嗯,我记下了。”
看着亲人死在眼前,那是稚心剔骨之痛,当刽子手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利刀,齐齐跪在喻梅勤三尺开外送他上路的四个女人,浑身止不住的打抖,寒寒的白光闪过云娘的脸,槿蕊把云娘抱进怀里,用手捂住她的双眼,自己也闭上了眼晴……
无钱寸步难行,差了十两解子,续身人怎么样都不肯赊账上门,槿蕊咽下骄傲自尊,整整跪了两个时辰,磕头如捣蒜,也未能说动,万般不得已,她脱下丧服,换了件白色素衣,最终还是走向最后一个地方可以弄用银子的地方——迟府,她要去找玉清,找玉清借银子,脸面、尊严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弄来银子。
如今欧阳锦是迟修泽名正言顺的未过门的妻子,眼下正在迟府小住,玉清正与她闲话迟修泽儿时的趣事,抹翠慌张的走进来,看了看欧阳锦,寻了个借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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