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动作利索,完全不像受伤之人,神情攸变,忽闪着浓密的长睫对欧阳锦从上到下瞟了一遍,满目宛惜同情之色,频频摇首啧啧叹道:“你还真是粗鲁刁蛮的辣性子,只因我错叫你相公的名讳,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妖精狐媚之流,就要对我下毒手,原来传闻不差啊。”欲说欲止,高高挑起尾音。
鲜血模糊了槿蕊的眸子,染红了她的面颊,唇角噙着诡异狰狞的冷笑,此刻的槿蕊像是地狱来的索魂纳命的鬼魅,明知今日吃亏她是吃定了,但是她要反击,为自己流的血,为欧阳锦那句恶毒的“十场丧事”,至少在舌头上也要讨回一些,论争口齿她还没输过人,而且这不光是气欧阳锦,更是与迟修泽撇清关系,不让欧阳锦生疑。
“槿蕊,别说了,求求你。”玉清知道槿蕊要发威了,就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欧阳锦是急性子,经不得激,一听此言,大为光火,呵叱:“你让她说,外面说什么了?我怎么配不上他。”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他们说你刚强好胜,如何能融化他这潭玉泥。”槿蕊款步移到欧阳锦的跟前,巧笑吟吟道:“都传迟家三公子未过门的媳妇是厉害的了不得,入京的头一天,险些就闹出人命,金京城是尽人皆知,不但黑丑,还脾气火爆,好勇斗狠,稍不顺意便使性子砸锅摔碗,打骂下人,这话果真不假,我是亲自领教了。还说你从小是吃羊肉、喝羊奶长大,身上有股难闻的臊味,几步开外都闻得到,对面说话都被腥膻刺鼻的口臭熏到,迟三公子俊雅秀逸,潇洒风流,通诗文精翰墨,乃是人中灵杰,多少名门淑媛惦念他,怎就偏偏摊上了你,街面早都传遍了,他们都议论是你爹拿刀逼着迟家订亲,要是不信,可以乔装改扮去街巷打听便知真假,不过……”
说着故意探鼻在欧阳锦身上嗅了嗅,随及退后两步,嫌恶的拿手扇了扇风,话锋一转笑道:“想来是他们见惯了温婉纤细的女子,一时半时欣赏不了塞外草原佳丽;二则也是因迟三公子长得太过好看,用天人之姿形容也不为过,觉得太委屈他了。我虽与玉清交好,却极少见到他,偶尔碰见了,连忙远远避开,从不敢靠近,珍珠鱼目搁一块,只能突出珍珠的高洁光芒,称得鱼目死气沉沉,我有自知之明,不想当那个死鱼眼。”
市井确系有此传言,却只是其中一种,也有说迟修泽攀欧阳家的关系,而槿蕊偏偏把最坏的说出来,再加点油拨旺火,但是她只把火对准了欧阳锦一人,换作从前,槿蕊会把迟修泽三年内退亲的承诺说出来,顺道把战火延烧到乔柔,但勿勿的几月光阴,让她看明白了世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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