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没有吃过苦头的娇娇女儿家,头无片瓦脚无寸地,离窝的鸟儿已无枝可栖,除了他,还有谁可以依靠,待时机成熟,便把亲事退掉,她的气自然就消了,搂着她哄上两声好听的,一切就回到从前,万万没料到她竟然离开,当下,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要带她爹的棺木去家乡的祖坟安葬。再说了,不走能有法子吗?家里没有男人终究不成,孤儿寡母没生计,你不知道有多艰难,好容易凑点碎银子办后事,又给无良的牢头盘剥了去,喻姑娘只能找故友去借银子,银子倒是借回来了,可命也搭去了半条。出门时还是好端端的走着去,却是被抬着回家,额头磕破了好大的口血子,血沾得衣裳上到处都是,吓人啊。老婆子记得真真切切,那日,我拎了半篓子鸡蛋给她们送去,她们家日子清苦,老婆子也没好啥东西,就偶尔送点吃食,表表心意,正坐在院里陪她娘说话,喻姑娘就被抬着进门,人事不醒,脸比雪还白,两手捂在胸口,我只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银子,当晚就烧起来了,烧得迷迷登登,满嘴尽是胡话,流着眼泪一会喊爹娘,一会叫哥,一会连连哭恨,家里的女人全没了主意,只能抱着她哭,见天的抹眼泪,那叫一个惨,谁看了谁心里不落忍,都说老天有眼,你说老天怎么就不保佑好人呢。”想起那夜,老妪红了眼,落了泪,槿蕊是意识无全,但是捂在胸口的双手是死死不松开,脏衣裳换不下,最后只能拿剪子一点点绞碎了,才知道她紧捂的是银子,“倒是有好心人请了郎中天天过来诊脉换药,病好后就去了老家,只是瘦得脸蛋只有巴掌大,委实可怜哪。”
迟修泽脸面未见声响,但是藏于袖中的拳头在发抖,声音发硬,“她是如何受得伤?”
老妪摇摇头,“只说是不小心跌倒的,我猜她是怕她娘伤心,没说真话,我估摸是受人刁难,被人欺负了,哎这世道,人心浇薄啊。”
迟修泽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喻家在京城无亲无戚,所谓的故友十之**就是玉清,槿蕊肯定是在家里受了难,只是谁敢这样欺她,还弄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玉纯,家中只有她与槿蕊不对付,方泰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老人家,她昏迷时除了喊娘兄长,可还喊了其它人名?”迟修泽又问起。
老妪摇头道:“我在跟前的时候就只喊了爹娘和哥,再没别人。”
“烦请你再细想想,她可曾喊过二哥或是逸君……或是别的什么人名?”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他一定要知道。
“没有。我没听见,您问这做什么?”老妪想了想,又道:“对了,喻姑娘的奶娘没跟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