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家户户的生计都有关,槿蕊再也按捺不住,独自去户部衙门找迟修泽问个究竟。
走到衙门口,槿蕊稍稍思忖后,对衙役道:“官差大哥,劳烦通禀,我找方泰方主事,说是姓喻的有事相找。”说着,塞给他一锭二两银子,“官差大哥辛苦了。”
衙役惦了惦银子,看了看槿蕊,打起官腔:“我可以去通报,只是见不见可就不知了。”
“那是。”
不多会,方泰走出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今方泰是六品的户部主事,官袍加身的他,官味十足,腰膀直挺挺的,越发的精神干练,见到是槿蕊,还是如从前的谦恭,连忙笑脸把她迎了进去。
走进迟修泽处理公务所在,没有预想的卷宗满屋,迟修泽正闲情逸致描着丹青,与外面传闻的不一样,既不忙碌,也没有丝毫为难之色,不免心中生气,“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作画?!”
“你来得比我想得晚。”迟修泽依旧埋头描绘,画得是红梅傲雪图,蘸了蘸朱红,最后补上两笔,点描花朵,搁下笔,倒了茶水,示意槿蕊坐下,“最近风声太紧,到处都是眼睛盯着我,不好走动,我本来再过两日趁夜去瞧瞧你,钱太医开的药可用效果,晚间睡得可好?”
“如果那个草包尚书被判了砍头的死罪,我不用喝汤药就能永远笑着安睡到天明。”槿蕊向前一步,逼视迟修泽,阐明自己的来意,“你还等什么,此等天下公贼,所有的人都想他死,这是顺风顺水的好事,百利而无一害,不但能在皇上跟前讨好,广收民意,更能积阴德,一举三得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让他以死谢罪,我不仅仅是为我爹,更是为了因他枉死的不计其数的无辜百姓,上次的洪灾就死了不下三万人,他死百次都不足惜,除掉他。”
槿蕊激动感慨一番,迟修泽却根本不为所动,望着他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便揣摩起他所说第一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恨那个草包尚书,还故意拖延,难道他就是等她上门,向她开条件,“你在等什么?你想要什么?要我嫁给你?作为交换?”
迟修泽紧攥拳心,眸色晦涩难辨,苦笑自问:“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这种人?”
“如果不是,那你还拖什么?”槿蕊抬眼直视迟修泽,沉声逼问,“能不能有一次,为了天下可怜的百姓发声,为世道匡扶正义,惩奸除恶,为社稷激浊扬清,没有算计,没有个人的利益得失,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诚如我二哥一般!”
这句话,重重击中迟修泽的心,四目对视,迟修泽深深凝望槿蕊,眉宇高耸如陡峭的山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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