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他不能轻举妄动;非但如此;她还拉上云娘、胖奶娘、槿淳一同规劝逸君不可轻动。
尤其是云娘;听到逸君有送命的可能;当即拉着他的手,淌眼抹泪的殷殷叮嘱不可以身犯险,就是喻梅勤永世沉冤;亦不许他以命相博,这也是喻梅勤临终的遗言,要是不听母命,便死给他看,逮空就对他念经,劝他退隐,每每望着云娘婆娑的眼泪,逸君如被藤蔓缚手缚脚。
更见朝堂党争厉害,多数官僚只为一党一已之私,煽阴风,点鬼火,不少官员文武才具皆无,嘴皮子功夫最厉害,以人划线,且各拉各套,自相攻讦,如此景状,不禁令逸君心灰意冷,孙子亮的耿介脾气受不了朝堂的乌烟瘴气,三次请命回西凉镇守边陲,连续三次被驳回折子,明明应力斩工部尚书正本清源,只为牵制新党而拖置不办,远不如在沙场来得快意恩仇,逸君郁郁不得志,他留在庙堂只为喻梅勤翻案,没想却是眼下这种情形,家人皆惶恐不安,进不得,退不得,三思后,便决意辞官归田,开始布置已想妥当的金蝉脱壳之计。
一年后
最近,日日都有太医出入上官将军府,为逸君诊脉治病,半年前,逸君为其生母牵坟为青州老家,在归途偶感恶疾,病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病因始终未能查明,病症蹊跷,四肢绵软无力,时感头晕目眩,且频发昏厥之症状,一旦昏去,便是几日不醒,时间越长,昏迷的时日便越久,似有中毒迹象,却查不出是何毒源,卧床五月有余,近来身子更加孱弱,还伴有咳血之症,太医院的太医们如泰山压鼎,这可如何向皇帝交差复命。
钱赵王三位太医眉心的皱纹层层叠叠,如重山峻岭,一边搭脉一边摇头,脉象沉涩入骨,如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躺在床上的人会是威风凛凛、叱咤沙场的云麾大将军,面目犁黑,形容枯槁,两颊蹋陷,只余有一口微弱的鼻息,真真是活死人。
搭脉约两盏茶的工夫,钱太医提笔写下了药方,边写边叹:“哎,这病是无望治好了……”
天天过府探望的孙子亮闻听此言,不顾钱太医说完,拍案吼道:“什么叫治不好,你个无用的老匹夫,医术不精,耽误了我兄弟的病情。如果我兄弟的病不好,我要你好看!”
钱太医已经高龄七十有八,须发全白,是太医院掌印的老太医,资历最老,被他一吼,吓得丢了手中的狼毫,差点从椅子跌坐在地上,槿蕊忙扶住他老人家,泣声道:“大哥,你轻点声,要是你把钱太医吓出好歹,谁给二哥医病,二哥的病本就怪异难治,这怨不得钱太医。”
“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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