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医心里叫苦不迭,武将就是粗鲁,稍不痛快就是抡拳挥刀,想他告老还乡在即,还摊上这等烂事,皇上拖着不让他走,说要治好逸君才放行,“孙将军,老夫已经尽力了,只是这病症我们从未遇到,相当蹊跷。”
赵王两位太医连连宽慰,大谈病理,“是啊,太医院六十六名太医,均无对策,是病却无病征表象,更像是中毒,五脏六肺没有坏损,却是慢慢衰竭,非药石可医。”
说话间,逸君剧烈的咳嗽,但是人事依旧不醒,双目紧合,嘴角淌下鲜红的血丝,槿蕊惊慌的跑上前,流着眼泪给逸君拭血迹。
“难道传言是真的?真是中了达答的妖术。”孙子亮怔怔喃语,近两个月,市井相传逸君不是害病,而是中了达答的巫蛊之术,前阵金京府尹抓获两名达答细作,人人皆知蛮夷达答擅长用蝎子、蜈蚣、蜘蛛等巨毒之物,只要沾染丁点,就没有活路,谁人不知逸君斩杀达答最多,而且死于他手的达答将领也是最多,达答对逸君是恨之入骨,这个念头在孙子亮脑中一闪而过,再也梗不住,悲怆泣道:“堂堂上官逸君,没有倒在沙场,却被达答的阴招所害,天道不公啊,不公至斯啊。”
铁血硬汉孙子亮一哭,槿蕊再也坚持不住,伏在逸君的胸膛上失声大拗,顿时一家老小连同家丁丫环哭成一团。
三三两两来探病的官员在门外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声,不禁又伤,又是哀,又是怜悯,只当逸君不行了,一边宽劝孙子亮槿蕊节哀,一边对槿淳道:“上官将军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办的,趁早办了为好。”
槿淳还是木讷讷的呆样,始终低头敛眉,无声的陪在一旁。
听闻此言,孙子亮冲上前,一把揪起说这话的官员,怒得目眦欲裂,面额暴筋,挥起硬拳,喝道:“什么叫未了心愿,你敢咒我兄弟。”
“不敢,不敢。”那位官员吓得没了脸色,连连摆手解释,“上官将军吉人自有天佑,必会逢凶化吉,只是想着事有万一,别让上官将军抱憾,下官这也是一片好心啊。”
槿蕊又跑过去劝开孙子亮,生拉硬拽才稳住他的拳头,“孙大哥,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不是故意的。”
那位官员又连连对槿蕊做揖答谢。
钱太医颤微微的走进两步,说道:“孙将军,孙将军,莫要着急,老夫话没说完,虽无望痊愈,保住性命老夫还是有把握的,只是……”说了一半,又吞吞吐吐,“只是即便治好了,神志清醒过来,只怕是再也提不动刀,跨不得马,需在床上过一辈子。哎,真是天嫉英才。”
孙子亮听后,怔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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