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于逸君的床沿,“躺一辈子?这不是比杀了逸君还难受。”
“二哥还想走遍大江南北,这可如何是好。”槿蕊一听,又是泪水哗哗往下淌,低头抽噎。
写好药方,钱太医例行给槿蕊切了脉,才方离开,待他们走后,其它探病的官员也陆续离去,直到送走最后一人——孙子亮,槿蕊便关紧房门,跪在逸君的床头,反复抚摸他憔悴的容颜,好不心疼。
半月后,逸君辞官的奏折被御笔朱批,虽是解甲归藉,但是府宅、官位和俸禄不变,皇上对逸君是器重有加,寄予他与孙子亮将来接替李敬忠,成为兵部的顶梁柱,但是天公不作美,如此怪症缠身,百年未遇,别说重返沙场,就算是当个谋臣、文官也不成了,再不放人,恐遭诽议薄情寡恩。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槿蕊立即着手对家事做出安排,让林伯去东南郡接手书坊,当大掌柜,那么大的生意,总要有自己的人才放心;留老秦头和方婶在金京看管将军府,胖奶娘自然是跟着他们在一起走,除了五位喻家的老仆,槿蕊遣散所有的家奴。
又过半月,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依旧昏迷的逸君被抬上了船,喻家举家迁去青州老家,那是个连路都不通、人迹罕至的小村落,此去山高水远,路途迢迢,怕是永远不会再回金京了,许多老百姓自发自愿的来送逸君,从码头排到十几丈远,不少人一直抹着眼泪送行。
船晃晃悠悠驶出二十几多里,喻家老小围站在逸君的床边,看着槿淳给昏睡中的逸君施针,随后槿蕊给为他灌汤药,看着神情担忧不安的云娘,槿淳劝道:“娘,逸君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醒来,你先去休息吧,他醒了我叫去叫您。”
望着逸君深陷的眼眶,云娘叹道:“哪有心思休息,还是给他做些吃的,大半年都没沾肉腥味了,可怜啊。”
胖奶娘点点肥胖的下巴,道:“我给夫人打下手,咱就做肉沫芙蓉蛋,再加一碗清粥、两碟开胃小菜,先清淡些好,过两日再给逸君少爷做他最爱的五花肉夹饼。”
云娘摇首,道:“不行,还是要炖锅人参乌鸡汤,切皮去油用文火煲,清淡又滋补。”一边说着,一边与胖奶娘下了底舱的厨房,生火做饭去。
槿淳收拾好药箱,给海棠递了个眼色,也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
只过了大半个时辰,活死人逸君果然清醒,虽然神情虚弱,但是眸灼灼明亮,根本不像久病之人,第一眼便看见守在床前的槿蕊,随后四周环顾,“走成了?”
“走成了。”
逸君松气微笑,随后眉宇高耸,双手一按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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