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翻字典,会在Word中敲击一下,然后才能证明这个字是不是我想求证的那个“大”字。
我们伸手去抓沙子,握的越紧,沙子从指缝中流淌的就越多,摊开掌心,沙子反而会安安静静的躺在哪儿,一粒都不会漏下。那些我们越是很想记得死死的记得刻到骨头里面的人,到最后却怎么都记不住那个人最初的样子。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面巾纸,递给小由:“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记得住吗?”
小由恨恨的瞪着我:“为什么啊?”
我笑:“我用的是心,而你用的是气。”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对着漆黑的夜发呆,想起一句话:漏断人初静。
时光的黑白昼,比起沙漏中的沙子还要稀松平常,沙漏中的沙子流淌着我们能看得见,但时间的流淌我们就什么都看不到,能看到就是自己而已,很多个起眼和不起眼的故事都在时间的流淌中渐渐铣蚀着。不管曾经多么浓稠的化不开,曾经多么如胶似漆的,曾经多么的难解难分,只要兑入时间这种酸碱综合剂,总会慢慢随之变淡。
小由的记不住,我应该幸灾乐祸吗?
菊花台
九段背着画板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北京已经春暖花开了,小诺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喝酒,末了小诺在电话里面说:“采花大盗回来了,丫把云南的春天背回来了,又想糟蹋北京的春天,你乐意吗?不乐意咱俩把丫灌挺了,丢回西双版纳去。”
我笑,没有说话,春天就这么来了吗?看来很多东西,不得不苏醒了。
我去到小诺家,雪小农正津津有味的翻着九段的相册,九段背对着我,靠在阳台的窗户边儿,往楼下看着什么东西,好像还打了几下口哨。
我凑过去,挨着九段靠在窗台上往下看,楼下是一群小孩子,在争抢毛毛熊的玩具,笑得很无邪。
九段往楼下弹了弹烟灰,看了我一眼:“左手,回来了?”
我恩了一声,接着看孩子们抢毛毛熊,九段吸了一口烟:“还回来吗?”
“不知道。”我摇头。
九段转脸盯着我:“我听人家说,两个人之间,爱的深的那个通常会先放手,它以为对方会幸福。”
我看着楼下,抢到毛毛熊的孩子兴奋的满小区的绕圈儿。
小诺高亢的声音在洗手间传了出来:“……我的太阳……我的太阳……”
九段重新点了支烟,看着她自己的手掌:“小时候,人家给我算命,说我活不过16岁,我就天天数着日子,等,我会想,是16岁那年的第一天死掉,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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