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上天也是诸多捉弄,撕心裂肺的痛和没来由的愤烧灼着初夏的心,令初夏的心有被一片片剥裂的感觉。
痛如潮水,
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初夏的眼前闪现父母的形象,他们一天天的苍老,头发白了,行动慢了,精神上越来越依赖初夏了。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就等于拿一把刀刺向父母的心窝,不,比这更残忍……
自己的人生输掉了很多很多东西,但还有父母,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
为了他们再怎么艰难也要活下去。
汽车又开车,初夏急急的跑上去,拦住了车。
这是一辆卧铺车。
一落坐,初夏便像抽了骨头似的躺下。
“买票了,八十块。”
售票员说了三遍,才听得初夏的耳朵里。初夏摸摸口袋,一分钱也没有,包钱都在宾饱里,她木木的抬起头:“对不起,我没钱。”
售票员本来是温柔含笑,和蔼可亲,听到“没钱”二字,立即换成“青面獠牙”的恶相,叉着腰大声喝道:“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穿得体体面面的,没想到你还想坐霸王车,没钱就滚下车,我们还要做生意。”
生平第一次被人斥骂,只为八十块。但这羞这愤比之刚刚发生的一切,算不了什么。
初夏指指自己的西装外衣:“我用这个抵上,我一定会还你。”
售票员摸了摸初夏的衣服,质料很好,脸色缓和了些许,手指指衣服那意思“老娘不信你,你把衣服脱给我”。
初夏行动缓慢的解着扣子,车内的灯是开着的,男人的目光“刷”的投了过来。本着“能看多少看多少”的原则认认真真的看着。
有人还咽着口水。
初夏解第二个纽扣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初夏的耳边听得一个男声道:“车票我来买。”
晕入怀中
“小林啊,你小子想天鹅肉了吧?当心钱扔进水,连鹅毛都闻不着……”
“你TM的闭嘴,她是我姐。”
初夏慢慢的抬起头,一个头发染成黄色,耳钉闪闪亮,一身精装,看上去三分成熟,三分邪恶,三分天真,一分诚实的年轻男子站在她面前。
是林寒冬。
初夏的嘴唇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车内的灯灭了,林寒冬坐在初夏身边,低声问:“初夏,发生什么事了?”
初夏紧缩着身子,身体不停颤抖。
“初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林寒冬关切的低声问,见初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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