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该多好呀。”一堆纸钱很快就烧完了。凝视墓茔,再道一句:“我想你,妈妈。”
一阵风吹过,带动了地上的灰烬,有一些甚至飞向了空中。
“多拿一点,妈。”
九月初,午后的太阳少了一分毒辣,多了一分大度,欲将人灼伤,却也留了几分情面。尚未痊愈的脚不宜久蹲,挪过几步,在碑角坐下,靠着碑身,伴着野菊 花,看着躁动不定的灰烬,就此入了神。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妈,有个人……我很想让你见见……”一语未了又笑了笑,说道:“你大概很惊讶,我还是第一次想让你见个人呢。”顿了顿,又说:“我真想让你见他,可是……”停了一会儿,接下去说:“我还不能让你见他,至少现在不能……”沉默片刻,又说:“妈,你想见他吗?如果你想见他,我以后把他带过来,好不好?”接着又说:“我猜你肯定想见他,你很想知道我会带什么人给你看,对吗?”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直到又一阵风将许多灰烬吹得盘旋打转,才又开口:“你是说要我自己决定吗?”少时,又说:“我决定不了,我……不敢决定。妈,我想听你的意见。”
偌大一个墓园中再没有第二个人声,风吹草动花香飘,麻雀间或在墙头喳喳两声叫,这里一向都是安宁的,近乎于孤寂的安宁。日头在渐渐地移动位置,由偏南移向西南,由西南移向偏西,再由偏西移向西。不知过了多久,从倾神的聆听中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夕阳已是下沉。扶着墓碑费力地站起来,脸热得发烫,身体晃了两晃,站稳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再看看墓茔,最后说一句:“妈,我走了,等我下次回来。”
按原路返回,落日的余晖将隐不隐,可踩在上面,为何还会有潺湲的水声?
在夕阳完全沉下去之后,她终于回到了家。家是一栋红砖楼房,上下六间,后面还附带一间厢房,一个大院子将前后两房围了起来。后院有一块地,荒了,前院有两块地,一块荒了,一块种着月季、紫薇、万年青等花草,依旧为家平添着亮色。
在去墓地之前就已经将堂屋和卧室打扫过一遍,又找了张草席出来洗洗晒晒,打算铺在床上将就一晚。家里水电都有,人虽不住在这,但水电不能断。只是有水有电却无米,无米难炊,只得到镇上吃晚饭了。舅舅一家就住在镇上,不知会否遇到?自从外公外婆两年前相继去世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到舅舅家去过,原因是她跟舅母发生过冲突,起因是外婆刚去世时,舅母清理外婆的遗物,发现少了一对金耳环和一只金戒指,立刻四处嚷嚷说是被贼偷了。她站出来说是外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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