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纪念阴兰荪而命名……
她深深地萎靡下去,只感到疲惫衰老。
如今的她,与亲生妹妹形同陌路,与深爱的独子无话可说,门生早已另攀高枝,而内心深处,傅玉卿临终前无言而控诉的眼神如幽灵般纠缠着她,令她不能安寝。
她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门外,老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大人,宫里来人,陛下召您进宫一趟。”
陛下?她一个机灵,心底发起一阵寒意,这个称呼让她胆怯……
陛下找她,会为了什么事情?
往日的金丹园,如今已经改作了陛下的寝殿,园中风华茂盛睥傲苍生的黄金牡丹被全部连根铲去,换上了大批正红色丰姿卓约的火焰牡丹。
美则美矣,却失了高贵的王者精魂。
湘云殿,青烟弥漫,黄金兽炉中吐出一蓬一蓬甜腻腻的香气,浮丽奢华的镂雕金榻上,兰言面色醺然,衣衫半敞,露出白腻的脖颈和胸部,半躺在同样衣衫微开的宁云身上,脚边环着几名衣衫不整的侍妾,各自捧着纯银镂花的酒壶酒杯娇媚地依偎着她。
宁云的脸红得充血,裸露的精美锁骨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赤着雪白的足,露出大半条光洁的腿,腿上枕着兰言的头。
只是他曾经秀雅羞涩的眸,如今呆滞如死水一般,再也不复往日的风采。
傅玉楼战战兢兢,不忍再看,使劲眨眨眼,将泪水吞进肚子里。
兰言微微瞟了傅玉楼一眼,又看看身下近乎迟钝的宁云,也不知道神思飘到了哪里,轻皱眉,下手狠狠地拧了宁云一把。
腿上被拧的那一块迅速青紫,也许极痛,但发呆的宁云并未回神,兰言的神色阴郁下来,闪过一抹厌恶和杀气,这一切,都落入小心翼翼的傅玉楼眼中,慌忙为儿子补救。
“不知陛下召微臣来,有何事吩咐?”
兰言头一仰,闭上眼,众侍妾静默得连一声都不闻。
“这里有副奏折,老丞相不妨看看。”
说着,丢过来一份竹简,傅玉楼连忙捡起,刚看了两行,脸色刷地雪白!
“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当年这黄金牡丹是微臣命人铲除的,绝对不可能流落出宫,更不可能出现在西川——”
“可是——”兰言拉长了声音,寒意津津,“如今,西川的确出现了只有曾经的金丹园才有的黄金牡丹,而且开遍了西川城内外,被愚昧无知的老百姓们尊崇为‘她’显灵!”
一个‘她’,隐隐带着磨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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