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甚至,连名字都不屑出口。
“这——”
“不知丞相有何高议?”兰言斜瞟着他,杏眼阴威毕露。
“微臣,微臣愿亲自去调查……”
“等你去调查?哼!”兰言倏地直起身子,双腿移下榻,旁边的侍妾立即为她穿上绣满金银线的缎面鞋子。
傅玉楼不吭声,如今的她,除了装老迈外,不能有任何表现。
“朕决定了,传令下去,朕要工部一个月造好龙舟,朕要顺着子母河去西川,朕倒要看看,这黄金牡丹,比起当年的黄金牡丹如何?!阴兰荪,你阴魂不散,就别怪朕……”
阴兰荪三个字虽轻,落在宁云的耳中却如炸雷,他蓦地抬起头,失神的眸开始聚焦,四处张望了一下,俊秀惹人爱怜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慌张羞惭,但什么都没看到后,脸色顿时失望至极。
傅玉楼看着儿子,频频擦汗,兰言阴冷地注视着他不懂掩饰的脸色,眸中杀气越来越盛,突然上前一把拽起宁云——
“你很失望,就算阴兰荪回来了,你以为,以你现在这副残花败柳之身,骄傲的阴兰荪还会要你?她会原谅你的不忠,别忘了,当年的事,可有你参与的一份子!”
宁云迅速褪尽了脸上的血色,眸中满是痛苦,近乎哀求地看着阴兰言,求她不要再说下去,阴兰言勾起一抹阴残的笑,“很好,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朕,乖乖地做你的银华宫主,朕是不会不要你的!”
这话,是说给宁云听的,其实,更是说给傅玉楼听的。
阴兰言拉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宁云向殿后的寝床走去,像拉着一具没有魂魄的精致娃娃——只是在临转身的一刹那,宁云终于看了傅玉楼一眼,那一眼,却是异样地冷漠,陌生。
和一丝丝,深得看不见的幽怨。
如鲠在喉,傅玉楼眼眶湿润,咽下了想要告诉阴兰言的话——
西川洪涝泛滥,百姓疏导,从十数米深的河底,挖出了两个巨大的铜人,铜人上,刻着一行字:金银易变,六年定乾,修罗出世,帝星归位……
今年,正是定乾第六年,而帝星又是指谁呢?
当年那具恐怖至极的尸体,她是亲眼看见的,不但亲眼看见,更在往后一年里夜夜如梦,冲她血淋淋地微笑,阴森诡异,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她知道那人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但是再顽强,在那种情况下,也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决不可能。
而阴兰书的尸体是她亲眼看着下葬的,也断绝了可能——
不行,明天,她要去皇陵看看,不看看,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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