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周全,她想着,这在现代不过就是官官相护,是挺常有的事,况且他的官还比他们的都大。
卫灼然几乎是没有思索地就答应她了,她开口的事,不论是什么,他总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他嘱咐她说:你只消照顾好自己的周全,别的都有我,这次监斩布军恐会有些严密,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动手……杜危楼是前朝之人,将她斩首之事弄得如斯浩大,恐也是望引来她的同羽好一并制服,届时一定变数颇多,你定要小心。
室内袅袅盘起一绕烟线,卫灼然负手蹙眉,暗忖着独孤肃这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这次锁城怕也只是他拿六殿下失踪之事打个幌子,妄自为之。
锁城便锁了,哪有不让人进城的道理。
卫灼然心头满是烦闷,端起桌上的龙井大饮了一口。
原本搁上谁他自信都有脸面能和对方要个人下来,可这回是碰上了独孤肃!
前些日子才退了独孤宛菡的亲,这边他退亲的信文已经递了,那边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独孤肃疼女儿是出了名的,逢上了这事定不会给他好过。
况且,况且现在还牵连到了苏锦凉,卫灼然不安地握紧了扇柄,以他和苏锦凉的那段风月传说,想是不用眼线,独孤肃也知道她是谁了。
卫灼然在窗下反复踱步,焦虑得修眉不展,忽而他猛的一拳重重砸在桌上,上好的青瓷溅起星水点点,黑桃木桌上深黯了一小块。
照晚端着盏燕窝进屋,瞧见自家公子出门数月,这一回来就摆着张如此坐立不安的脸,她不由不屑嗤道:“你果真还是别回来的好,也省了我们平日在家惦着你的心。”
她将燕窝有些用力地摆在他跟前,抖开帕子将桌上的水渍拭了,讽道:“难道真是像外边那些瞎眼睛传的,被烟花女子迷上了,作不得回来了?”
“你瞎说什么!快过来帮我研墨。”卫灼然拂了衣摆端坐下来,展纸执笔一路而下,他边书边偏头嘱咐照晚,“一会你拿着信吩咐下去,说是八百里加急。”
“什么事这么着紧?”照晚意识到此事非同一般玩笑,不由正了色,双手在裙布上抹干,看着卫灼然飞快地将那信提笔写就。
素白的信封,是他漂亮的行楷,写着:青阳炎亲启。
卫灼然掷了笔,快而郑重地将信递到她的手上:“记住,你要亲自吩咐下去。”
卫府里有许多的合欢树,高大又茂密,树影疏疏影影地投在他的窗上。
今日之事,他若露面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万不能亲去,但如若她有事,就算来人是天王老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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