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让她涉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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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烈阳高悬,一点一点向着正午爬过去。
顾临予拉着苏锦凉匿在人群里,他抿着单薄的唇,望向台上那人,俊眉紧蹙,不发一语。
那就是独孤大将军独孤肃,着着宽大的武官玄色麾袍,正悠散地靠在黑木太师椅上,未带礼冠,只束一发髻,随意而不失庄重。
他高坐于台上,浑身散着一股常年浸淫沙场之中的威严与沧桑。脸面棱角线条分明,身形坚毅挺拔,还只是远远地,就凭空漫上来一股压迫感。但若是仔细地瞧,还能瞧见他脸上有少许如刀镌般的皱纹,鹰般犀利的双目在台下人群里随意扫拣。
苏锦凉轻轻拉了拉顾临予示意他敛去些锋芒,她怕他那样毫无顾忌地锐视会引起台上那只鹰的注意。
片刻,人群里忽然来了一阵骚动,苏锦凉顺着人头涌动的方向望去,见着囚车缓缓地推了过来。
再看清的那一瞬,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丢进了冰窖,视着囚车里的人再动弹不得,那是杜危楼啊……是软玉楼里最骄傲的凤凰,永远那样光鲜亮丽,明艳无双,怎么可以……
她心里很慌,匆忙扭过头去看顾临予,他静站在那儿,仍旧不发一语,只死死地凝着,视线随着囚车一同向那台上移动,一身寒气弥散开,双眉蹙得更紧。
苏锦凉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此刻的心定如刀绞一般刺痛,她咬咬牙,用力握紧他的手:不用怕,怎么我都会在。
人群的闹意被嚷了起来,下头开始有些吵。起哄的,助兴的,有许多汉子看见台上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正披散着长发跪在自己面前,双目兴奋地泛出红丝。
“记住我说的,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要出来。”
苏锦凉连忙点头应了话,回头看他,顾临予只稍稍侧了些脸地叮嘱她,视线却是半分不离台上那一捧艳丽蔷薇,双目厉光如炬,狠而冷。
如鹰的男子直起了身子,堂而皇之地打了些官腔,他的声音犹如洪钟撞耳,苏锦凉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估摸着就是些我大燮威武,前朝荒淫,孽党死有余辜一类的鬼话。
执刀的汉子懒洋洋的走上台来,听着底下兴奋的叫嚷更是热血沸腾。
西燮臣民多的是游牧出身,民风淳朴而粗犷,这种杀人见血的事情最是爱看,且不论男女老少,小孩妇孺。
苏锦凉站在这兴奋的呼喊里很是无措,气愤惊惶,极忍不住要冲出去堵了谁的嘴巴。
顾临予只是静站在侧,坚定而坚决。
阳光耀在明晃晃的大刀上刺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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