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会,眼眺着回廊上的飞龙衔檐,一会,傻笑起来:“好像真是,上次那回是挺嚣张,我都忘了……”
安陵昌瞧着她憨憨地摸了摸自己脑勺的样子,端起桌上一盏碧螺春,轮盏略吹了吹,淡笑:“予儿说得没错,你这般随性,确是不宜进宫。”
“宫里有什么好玩的……”苏锦凉随口跟了一句,片刻想起什么,回过头问道,“王爷,顾临予他这一辈子真就要锁在宫里了么?”
“再过得几日他就要做太子了,你说他一辈子在哪?”安陵昌不以为然。
“你呈来的折子朕都看了,办得不错……长风道长果是未少花心思,将予儿栽培得如此出挑,父皇甚是欣慰。”安陵广遣退了四下侍从,合着衣从榻上下了座。
顾临予略颔着首,未发一语。
“父皇本还有些许忧虑,你此次返得仓促,许多未待准备妥当……这一来倒也安心了,太子一事便无须搁置了。”
……
“父皇,此事可还有斟酌余地?”
“……何意?你虽从小不在朕身边,但继位一事也是在书信里早早言明的,早该有所准备了。”
“儿臣……志不在此。”顾临予垂首作揖,沉声应答。
“混账!”安陵广重一拍桌,震得瓷杯玉器低鸣不止,“你……”
他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此举将你母妃置于何处?!”
安陵广动了怒,原本染病沉沉的身子有些轻颤,握拳的臂膀因愠怒而震颤不止,片刻,更是猛然咳了起来。
顾临予忙一步上前扶住皇帝,护至榻边坐下,自己也挨着坐下,轻抚着他的背顺气。
好长的一会,安陵广的粗喘才渐渐缓下来,四下忽然有些静。
这一场突来的骤病拉近了生疏父子间的距离,安陵广觉得有些欣慰,心里涌起一股湿热,伸手欲轻轻拍拍儿子的手背。
顾临予冷冰冰的声音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在殿内响起:“……父皇当初执意要娶娘,究竟是真心使然抑或只是利用?”
“我知道,他是为了娘吧。”苏锦凉择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长椅扶手,眯着眼睛望着亭顶的壁画,“他说……他爹将娘抢了过来便再没见过面,兴许是发生了什么,才迫不得已让娘进了冷宫。所以……他只有当皇帝,才可以让娘再出来……”
苏锦凉喃喃地念着,凝神瞧着壁画里投水成仙的女子,好一会才回过神问安陵昌:“是这样么……”
安陵昌淡笑:“我怎知皇上的意思,只是……做一个皇帝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这般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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